口袋中的手机响起电话铃声，老高打来的电话，我接通电话后他问：“你们出去了？”

老高的语气一如往常那般颓废，甚至有过，我回答道：“我和苏阮在连云港这边有点事情要做，就回来了，明天就回去了，你怎么回来怎么早，有事吗？”老高没有回复我的问题便直接挂断电话，苏阮将已经燃尽烟草的烟头掐灭，问我：“老高回来这么早？”

我把苏阮拉起来说：“有点心事呗。”

我们叫了一辆出租车，跟苏阮商议后决定在我家里凑合住一晚上，在车上我给刘弗发了一条消息：在老陈饭店门口见。我不确定老陈是否会在大年初二开门，更好的见面地点是我家里，但刘弗没钥匙。

出租车开到老陈饭店门口，刘弗已经在饭店门前等着我们了，他向我我们这里：“到这儿时才想起来老陈过年回家了，前几天还刷到他在老家发的的朋友圈了，就给忘了。”

刘弗跟我说完话把目光转向我身旁的苏阮问：“这位是？”

“苏阮，错过的车队队员，宋易的朋友。”苏阮介绍自己道。

“去哪？”刘弗问我。

“回家吧，我和苏阮折腾一天事儿也累了。”我说道。

我将他们带到我家，推开家门是离开时的那般杂乱，我的心猛的一沉，痛苦往下拉拽着心脏，我还是下意识的相信家里应该是顾莹所在时的模样，会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在医院照顾顾莹的时候来不及收拾家，也不回家住，顾莹走后也没心情去收拾，所以才这么乱的。”我看着二人说。

苏阮从我身旁走进客厅，刘弗也跟着过去，我则站在门口大量房中的一切，看着它没有变化……

苏阮跨过沙发钱脏兮兮的毛毯，走到阳台端起一盆枯萎的花问：“这是郁金香吗？”

我看着花盆上顾莹贴的标签才确定是郁金香，于是点点头。刘弗靠在满是泡面桶的餐桌上对我说：“过来一起收拾收拾，等会出去买点在，就在家里吃晚饭吧。”

我们收拾出几间可以落脚的屋子后，我也没有精力去做饭了，苏阮和刘弗也没有能力，于是就用泡面垫吧了一顿晚餐。

……

第二天早上我们便回去陕西。

回到大厅中，我尝试喊出老高，没人回应我，我走到老高门前，推开门就听到易拉罐摩擦在石质地板上发出的刺耳的声音，老高坐在地上，满脸遍布着淤青，头上还缠着绷带，我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那副模样发出轻笑，老高看着我没有言语，只是点给我一罐啤酒，我撕开啤酒，喝着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散去屋内的乌烟瘴气。

“回家一天还让人给打了？”我用含着一丝玩味的语气挖苦着老高，老高依旧没有言语。

苏阮走进来，看到老高的状况后，眼神中带着询问和惊讶的神色看着我，我苦笑着摇摇头，递给她一个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苏阮问老高他也不言语，就上前碰了一下他，从床边捡起一罐啤酒撕开跟老高碰了一下说：“干杯。”

我也举起手中的酒杯跟他们一起。

我和苏阮先后吧酒罐放下后，老高还在举着酒瓶喝着，苏阮后知后觉的大喊道：“他喝的是白酒！”

“操！”我大步跨到老高身前，苏阮夺下他死命般握住的酒瓶，我轻拍着他的脸喊：“高涵，高涵……”

老高喉咙出响起拼命吞咽口水的声音，下一刻“哇”的吐出胃中酒精和胃酸的混合物，爬到地毯上，吐完后我们把他扶起来，让他躺平到床上，老高的呼吸平稳后我们走出房间，我给虾头打电活说：“老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