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干啥阿,让你退亲的又不是我,是哪个窝囊废!你有本事打我有本事打他去啊!”
“不敢打外人只敢打自己闺女你算什么爹?!”
“你个死丫头,你还敢狡辩,老子今天打不死你!跑?你还敢跑死吧。再跑一下老子扒掉你皮!”
“我就跑,你都要打死我了我不跑才是傻子。“
院子里面瞬间闹成一团,那闹腾的,扫把上的鸡毛都快要飞到江念脸上了。
江念:“……”
算了,他还是回家吧。
临走之前江念看了眼齐潜所在的房间,那一处,灯火通明。
略微泛黄的窗户纸上隐约勾勒出一个男人喝茶的朦胧身形。
风声变大,路上的泥土未干,江念低头加快步伐间脚跟沾上了路上的泥土。
秋天的雨季快要来了。
次日清晨,鸡鸣声将江念叫醒,想着闲来无事,她将整个院子重新熟悉一遍。
最后在院子大门前停住步伐,盯着大门和院墙陷入沉思。
她现在住的院子是原主和老大夫来这个村子之后找到的荒屋,后拜托村长让他在村子里面找人重新修缮的。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这院子大门的钥匙除了自己和过世的老大夫有以外,陈家也有一把。
也正因为这一点,陈翠花那姑娘才能随时随地拿着钥匙肆无忌惮的冲进她院子拉着她胡闹,强迫她给人看病。
一想到昨天的事情,江念果断下了决定,改天就进城把锁给换了!
原主傻子一个不在乎隐私,她不一样,她在乎!
要是像昨天一样再被人肆无忌惮的闯进她家,强行揣着她就走,那她能活生生气死。
“窝囊废,你在哪干什么呢!”
说曹操曹操到,江念才想这事,一声娇喝又从身后传来。
僵硬转身,那不远处站着的不是才念叨过的陈翠花又是谁?
得,更要命的是这姑奶奶手里还推着一个简易轮椅,轮椅上还坐着齐潜呢。
这两煞星一起到,江念瞬间头大。
“两位有事?”
江念站在门口问。
“上药!怎么,现在我们来你这上药都不行了是吧?”
陈翠花阴阳怪气的说。
和昨天单纯的愤怒不屑不同,今天的陈翠花对自己的态度显然更加恶劣几倍,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江念的错觉。
她莫名的感觉现在的陈翠花看她的眼神中多了些恨意委屈。
不过……江念目光落在陈翠花鼻青脸肿的面容上。
对那些恨意也多少理解一点了。
所以她也没说什么。只是侧了侧身子,让两个人进院子。
“都进来吧。”
陈翠花脸上的伤就算了,那个好应付。主要是齐潜因为伤口刚包扎好就运动不当而导致有些渗血的伤口有些麻烦。
江念皱眉检查了会,让两人在堂屋等会。她进屋找几味药先。
却不成想,她就找个药的功夫再出来,在堂屋里等待的两个人就变成了一个人。
齐潜独自一人端着一杯茶坐在轮椅上,抬头很悠然的向她笑了笑。
“江大夫。有时间聊聊吗。”
江念眼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