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尽头,有四盏烛台,分别位于四角,中间只有一供台,立有一枚八角令牌,金光闪闪,正面书‘南乡’,反面书‘渡口’。
老庙祝走上前,躬身虔诚的双手奉起令牌,宛如朝圣一般:
“这就是离仙令,这老朽上次见到它可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若不是此令,我决计不会动用我这密室的。
二少爷,一会您和丁童子一同握住令牌,向其中注入法力,令牌便会自行启动带您二位去到目的地。
有什么话再赶快说一说吧,下次就不知是何时了。”
老庙祝同丁东坤去到东北角,将空间留给母子三人。
“不求你有能耐,只求你平安,哪怕回不来,递个信回来也是好的,好了,为娘该说的都说了,你和元儿说吧。”说完,王苏合就背过身去,抽出手帕。
刘元之直直地看着自家兄长,有千言万语,可最终脱口只有两个字:
“平安。”
刘安之看着平时跳脱不已的弟弟,重重的点点头。
接过弟弟一直拿着的包袱,挎在身上,走向拿着令牌的老庙祝。
老庙祝见其走来,便转身将令牌递给丁东坤,又回身轻叹:
“记得抓紧令牌。
出门在外,小心为上,老朽见过出海的不少,可能回来的却没有几个,小心无端好事。”
刘安之有些诧异老庙祝说出的话,心里泛起了嘀咕‘这话可不像这个人老成精的家伙会说出的。’
也只微笑点头应下。
丁东坤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刘安之见状也不在磨蹭,走上前去伸手抓住令牌,向其中缓缓注入法力。
趁着还没充足法力令牌未起效之时,刘安之又回头看向母亲与弟弟。
看着母亲一直不曾转过身来,难免有些失落,却也进行了道别“娘,您保重身体;元之,往后为兄不在,稳当些。”
回过头去,令牌法力也已充足,此时却听得一句:
“吾儿!安康!”
刘安之连忙回过头去,却只来得及看见母亲已然有了几根白发混入其中的一头秀发,便被传送走了。
…
整个人仿佛被一道悬空垂下的绳索套上脖子,再拖拽到上空,狠狠的甩飞了出去。
这是刘安之传送结束,稳了稳状态后的第一感觉,那种仿佛窒息一般的感觉实在让人难以忘却。
‘叮铃叮铃’一阵响声让其回过神,刘安之环视四周,他正位于一间不大的屋子里,内里没有什么装饰,却在四周地上并排放有几个木桶,不知作用。
跟他一同传送过来的丁东坤表现更要不堪,晃了晃脑袋,急忙抓住最近的一个木桶,埋头狂吐起来。
这时,房门也被打开,一女子探出头来,笑嘻嘻的:
“呦,两个第一次传送的生瓜蛋啊,出来登记啊,你吐完了记得把木桶也带出来。”
说话的空隙,丁东坤也吐尽了,只是他的脸色实在是不太好看。
刘安之没有管他,上前开门出去,出去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汪洋大海,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一码头边上。
左右观察了一番,发现此处是一岛屿,岛并不大,占地不过约一亩半大小,除了现在所处的这座庭院,不远处还有一小院,其他就只有那座小码头了。
“呆子!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快来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