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贪恋这掌院弟子的身份,只是万一与褚师兄等人师兄弟情分断了确实难过。
掌院目光看不出阴晴变化,紧盯着少年,少年压力骤增。赵清源此时也有些委屈,却不知如何说出口才好。
赵清源一咬牙,壮着胆子瞪了回去,少年腰间的佩剑感知到主人的情绪无风自鸣,掌院脸色一黑,一股更霸道的剑意压过来。
一缕微不足道的剑鸣在这场狂风暴雨中昂着头。为首的师叔摸了摸胡子,点点头相当满意少年的表现,此人正是在了怨台之时想带少年修行,却被赤霞道人抢先了的那位师叔。
赵清源撑过了这场问剑,掌院脸色还是难看,正打算再来一次。褚筤上前拦在二人之间,掌院见爱徒如此行事,脸色更黑了几分。
赵清源心中感动,眼角泛起水光,强忍着心头酸涩不肯落下。却没察觉到梁师姐也往前挪了半步。
褚筤站在二人之间,不语。掌院见状,阴阳怪气道:“这么喜欢这小子,干脆让他叫你师傅好了?正好把那陈锦州、张元友、太师奕那些混账都带走。”
赵清源听到熟悉的名字,有些恍惚。这幅呆头呆脑的模样落在掌院眼里,更是烦心。
褚筤倒是知道他这师傅的古怪性格,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只要没有直接赶人走就是已经认下了自己的师弟。
褚筤心中有了答案,恭敬开口,道:“弟子不敢。”
“行吧,行吧,这小子既然入了门,我也懒得赶人走了。留在伏魔台也添点人气也好。
想当年,我入伏魔台时,整个伏魔台拢共不过五、六人。如今倒是热闹了。”
那掌院装模作样的开口,看上去像是在回忆感慨,其实不过是在自得。
伏魔台人数看上去不过三四十人,但与之前四五人时相比,如今已经是鼎盛了。而且无论是掌院一脉,还是其他几脉的弟子,门槛也未曾下降多少。
日后,一旦赵清源等人成长起来,他在日后的伏魔台记载中至少是中兴之祖。
掌院面色不变,如今看赵清源也顺眼不少。
“掌院师弟,这小子剑术天赋尚可,可否予我研习剑经。”那站首位的师伯开口,众人闻言脸色微微一愣。
褚筤正欲开口,却被那师伯打断:“此子修行上慢了,日后金丹是有了,可金丹之上的修行就难说了。若非缘法,元婴难求。”
修行要紧之事,褚筤不能替赵清源自作主张。只能开口:“修行事大,不可武断,需师弟自己仔细考量。”
那师伯点点头,又开口:“褚筤你小子是个靠谱的,比你那师傅好点。
不过,我伏魔台的大多都是杀才出身,你师弟的元婴之路你能指点多少?
如今筑基时剑经不能入门,日后可没有机会了。
斩不尽,胸中气。炼不干,颈间血。此时懈怠修行,将来死在外人剑下了,可不要坏了我伏魔台名声。”
这师伯的语气冰冷,众人也不知如何争辩。那掌院也头疼,见赵清源愣在哪边,便直接了当的开口向,少年发问:“你怎么样想的,想同你师伯搏一博剑经,还是有其他打算?”
赵清源思索片刻,谨慎开口道:“弟子不知,可否,先予弟子一观。”
师伯的一番话其实已经说服了少年,如今只差一把火就能点燃少年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