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花坐下,蝶儿把自己的手炉塞给她,沏了一杯热茶。
榆花接过茶,喝了一口,说:
“前两天一个姓徐的捕头领着衙差到我们马场,说阿盛跟年初北城的窃案有牵扯,当时就把人押走了,阿盛说是被人冤枉的,让我带卷轴到京城找您。”
“…..是这样啊?我们女眷……,阿盛说是我哥冤枉他的吧。”
榆花点头。
“公子在哪?”
“午时起来,饭没吃就出去了。”
“徐捕头他们现在到哪了?”
“离西城不远了。”
“年初北城的窃案伤死了打更人,不是一般的窃案。你先在小院住下来。”
“阿盛现在还未清白,我住在这有损您的声誉,还是住客栈吧。”榆花说。
“你是知礼的人。蝶儿,领客人去租间客栈,吃住费用我们出,以后有阿盛的讯好去找她。”
“谢杨小姐。”榆花放下茶杯、手炉,跟蝶儿下旋梯。
蝶儿把榆花领到‘候试居’,在掌柜那记了帐。
蝶儿一走,榆花关上门躺到床上。
徐捕头的马队赶在关城门前进了城,一些义工冒着雪在铲雪,街上行人稀少。
徐捕头把阿盛押到府衙临时羁押犯人的监房里,两个衙役安顿好马匹,回家。
徐捕头上街买了些食物,从值夜室拿了床被子到监房,点燃灯,阿盛摊开被背靠墙坐在两尺宽的木板条(床)上。
“给你买了些吃的,我打开门你不会跑吧。”徐捕头说。
“在外边不跑,进了监房再跑,跑出了监房也跑不出这座城,我是傻、还是缺呀。”孙久盛说。
徐捕头把灯挂在门上的小窗前,打开门,递进食物、被子,关上门,等在门外。
“是你花钱买的吧,你不是个好捕头,我不会记你的好。”
“不记就不记。”徐捕头用鞋尖踢着雪。
“有没有水?”
徐捕头去值夜室倒了一杯水从小窗递进去。
“妮妮进城了吗?”
“比我们早进城。”
“雪天雪地的快过年了,你明知案犯撒谎还把我拘来。”
“这是程序。”
阿盛吃完食物,放下碗,喝水。
“把碗筷、杯递出来。”
“这是你该我的,自己来拿。”
孙久盛铺好被,脱了外衣滚进被窝。
徐捕头打开门拿出碗筷、杯。
小院里,杨小姐、蝶儿坐在大堂的火炉旁等杨公子。
过了亥时杨公子还没回来。
“不等了,先去问问徐捕头是个什么情况?”杨小姐说。
“小姐,这么晚了还出去?不出去了。”蝶儿说。
“是我哥做的,断不能把人冤了,这事不能拖,不去不行。”
“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去叫马场的姑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