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个女生,瞪的一双黑白分明的鹿子眼,显得满脸无知而无畏,悄无声息的把暖水袋放进她的抽屉里。
温以棠已熟睡三分,周围的噪音在她耳边成静音,压根察觉不到。
上课铃响了,柳在溪轻轻的拍了拍温以棠“以棠,上课啦”。
她睡眼朦胧,慢慢醒来,气色已经好了许多。
温以棠微瞥到抽屉里的暖水袋,说:“在溪,这是你的暖水袋吗”?
“不是我的,我一直在这呢,怎么会莫名其妙多出了个暖水袋,还出现的这么戏剧性?”,柳在溪挠挠后脑勺。
忽然,柳在溪想起了课间的时候出去了会,“若芙?全班女生除了我,不就是她能对你好了”。
温以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确实和若芙没有过节,若芙还是班长,乐于助人理所应当。
在课堂上,叶海涛总是保持着严肃的态度,他的话语铿锵有力来,不容置疑。
温以棠呆呆地坐着,一只手端着喝了一半的水杯,低着眸子,静静地出神,侧脸剪影被教室灯光渲染得分外冷清,想逃离这个有他在的地方。
只要他在,她就没办法专心听课,
只要他在,她会自觉的藏起笑容,
她不想看到他喜欢别人,自己却不敢往前。
叶海涛激动得满脸通红,一手拿粉笔,一手拿书本,身体微微前倾,仿佛随时准备大声叫喊,激情溢于言表。
叶海涛扫视周围,打算找个人做这道题,
有的假装在擦鼻涕,有的做出一副不会的模样,有的用书挡着脸。叶海涛皱眉并轻轻摇头,忽然目光落在了温以棠身上,
她成绩中上,不偏科,选她来打头合理。
“温以棠,这道题怎么做?”他的声音在她耳前响起来,带着几丝严肃的笑意。
温以棠一个上午处于无精打采的状态,不巧,又遇上生理期。
虽说叶海涛教学严格要求,但女孩子身子薄弱,甚至会容让几分,可是他不知道温以棠不舒服啊。
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旁边的柳在溪可是为她捏了把汗。
这堂是新课,她没听,不会。
她沉默了半晌,叶海涛却以为她在思考,给足了她时间。
“不会”温以棠实话实说。
“再说一遍?”“不会”叶海涛眼里露出了一丝疑惑,以为自己听错了,让温以棠把话重述一遍。
“我给机会你打头,你说不会,我给时间你思考,你又说不会,你逗我呢”。脸色沉下来,语气无甚波澜。
全场一片肃静,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响。
柳在溪不会解这题,要是替她说话,不得削了她的皮?
温以棠微微低着头,保持沉默。
“我会”,一道冷淡低沉带着细微磁沉的男声漫不经心地响起。对于班里人来说,对这声音并不熟悉。
而对于温以棠来说,
他每说出一个字,她就知道他是谁,茫即使在喧嚣的集市,她也能清晰的记得他的声线。
叶海涛抬眼看去,温以棠直直低着头,不像是她说的,音色也不符。
江之淮歪着脑袋站着,平静淡漠的脸,眼角下垂。
他的解题方法并不古板复杂,有自己的见解,简单明了,不带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
叶海涛听了连忙拍手,笑出齐齐整整八颗牙,台下的同学也跟着拍起手来。
他的几句话,语气虽慵懒且淡漠,却打破了教室的一片肃静。
叶海涛瞄了眼温以棠,让她坐下了。
柳在溪安抚了几句,温以棠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悲伤,牵动嘴角,露出标志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