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宽左右为难,一边是照顾自己多年的兄嫂一家,一边是丈母娘,怎么选都是错,幸好无奈之际,银环带来了大夫。
“姑娘,回春堂的金大夫来了!”银环悄悄给谢挽使了个眼色。
虽然是场闹剧,但大夫来了,总不能让人白跑一趟。
“让大夫进来吧!”
不一会儿银环就带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大夫。这人谢挽认得,京城有名的妇科圣手。
“金大夫,我二婶早些时候叫身子不适,劳您为我二婶把把脉。”
“主家客气了!”金大夫语气淡然,听得出来真的只是客气一下。
娄氏虽然百般不愿,还是被谢若宽将手拉起来把脉。
金大夫摸了一会儿脉象,收回脉枕。“这位夫人脉象强劲,胎像稳固,不适应该是月份大了,食滞积苛的缘故,平时每顿少吃点,可以多吃两顿。另外要注意切勿大补,防止胎大不利生产。”
娄余氏嗤之以鼻。“真是什么人都能当大夫,不吃,孩子哪里能长得好……!”
谢若宽见金大夫脸色微变,赶紧出言阻止娄余氏再乱说。“岳母,金大夫是医士,自然不会乱说的。”
娄氏见谢若宽这么跟她娘说话,气哼哼的闹小脾气。
谢挽懒得管她们,恭敬地上前请金大夫也给温氏把把脉。“久闻金大夫医术高明,还得辛苦您为我姨母瞧瞧,我二妹都十一岁了,可我姨母却未再有孕。”
温氏老脸一红,她都已经没再奢望自己有个孩子了,突然被提起来,还是被小辈提起,有些不好意思。“挽儿,你个女儿家,胡说什么呢!”
“姨母,不妨事的,我和二妹妹也想有个小弟,以后出嫁了才有人为我们撑腰不是。”谢挽说话的时候,余光瞥向娄氏母女。
果然,娄氏母女一听,瞬间就不淡定了,一会儿娄余氏装头疼,一会儿娄氏又装肚子疼,刚开始还骗了金大夫手忙脚乱,可一来二去的,金大夫也回过味儿来了。
谢若宽也看出了名堂。“娄燕,就当是为了孩子你就消停一点吧!”
“宽郎~!我是真的不舒服!”娄氏弱弱的嘀咕了一句,不敢再闹得理直气壮。
温氏是性子软,不是傻,事到如今怎么还看不出来,娄氏对她动了手脚,坐定后伸出手。“金大夫,烦请您替我诊治。”
温氏说话时带着哭腔,谢挽知道她这是委屈,温氏这些年对二叔一家有多好,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温氏几个人伺候,就安排娄氏几个丫头伺候,每个月月头就把银钱和一应物什送过去,有什么好东西一定有二房一份,没想到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金大夫脸上没有悲喜,想是见惯了宅院里的阴私手段。伸手去探脉象。不多时,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凝重。
温氏见状捏着帕子的手紧张的放在胸口,忐忑的问:“金大夫,严重吗?”
金大夫看看温氏,又看向谢挽,她瞧着,还是那个丫头稳重些,心里盘算要不要提醒一下。收回手,安慰温氏。“夫人不必担心,以后注意吃食,寒凉的东西少吃些,我再开个方子,夫人明年便可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