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023年12月16日 周六 大雪(2 / 2)桃狸的日记本首页

要离开威海了,威海其实不大,但是其实还是有很多地方没有去,一个是上次路过了不敢去的,一个海边粉色门好像是叫什么106餐厅之类的地方铃芽之旅同款的,另外一个就是在黑雪洋美术馆里面,其实刚来第1天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可是我的穷苦之心总是让我觉得像这样的海边这样一个特殊的位置,多半是要花钱的花钱我可不去。星期天才知道,其实并不需要花钱,而且旁边还有一片粉色的海滩。有点累了,可能反正也不差这一个,那就留下遗憾吧。

要走,就有两三个女孩子往那个方向去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别人去我就觉得我也要逞强一番,于是也跟着去了。那是两个很时髦的小姐姐,就像前几次我在江古咀总是看到的那种拍照打卡的小姐姐一样。我有一些自卑,于是在他们往楼梯向下走的时候,我就往上拐了过去,我还是不太敢去那个黑水洋美术馆,我总觉得也许还是有些门槛啥的。木栈道上实际的很厚很厚的雪,今天的雪真是下的很大很大,刚来威海的时候,我看到说21年还是20年的时候,威海因为下了一场特别大的雪,所以被称为雪窝子,咱觉得今年的降雪量估计也跟那样差不多了吧,这样的一天要是待在屋子里面多暖和啊,为什么要走呢……

走过去发现他们已经抢先我一步坐到海棠边上的木椅子上了,他们开始拍照,我很期待着他们让我帮忙拍个合照什么的,那个也许我们可以和他搭搭话,可是他们是自己带的支架,放在桌子上自己就能拍。

说没有来过这又感觉有一些熟悉,但是这些天确实没有注意,有一片粉红色的沙砾滩的。有左顾右盼了一番才发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的雪太白而海太灰了,总感觉粉红色的沙滩并没有那么粉红。但是也确实可以看出和其他沙滩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我咔咔的拍照又给外发过去,这些天来,他实在是成为了我的精神寄托了,我也不再拍日常,我还能和谁分享去呢?可是他的反应依旧没有我印象之中的那样,我有些失落,往常的话我一定会拍很多的背影背影和风景的合照,可是今天雪这么大,我又没带支架手机往哪里搁呢?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合适的位置。刚想用广角拍一张照片,拿手机壳去手机壳的时候就不小心就把手机给调到栏杆下边的雪堆里去了。好在是没有倒在海滩上雪厚的时候也还是有个好的地方,我连忙扒开栏杆栏杆挂着的巨大的塑料球往下走,那两个小姐姐看到我之后跟我说,姐妹啊,那边有下去的路呢,我呵呵傻傻的一笑说谢谢啊,却一脚下去把手机滑到更边上的地方了。总算捡到了手机,没有手机套的保护,手机里自然是借了很多的雪,好在天气很冷,血压就像是沙子一样,钻到了手机充电孔的孔洞里面去,我连忙把雪倒出来,然后使劲的甩手机。

我现在感觉有些累了,静静的站在那个沙滩上,我看到沙滩之所以粉红,是因为边上很多很多粉红色的扇贝碎片。心里寻思着到底这是由于刻意在这里倒粉色扇贝壳碎片所形成,还是恰巧就是因为长年累月的在这个边上倒粉红色的扇贝壳。

望着水泥色的海,发愣了一会儿,粘在我鞋子上的雪又一点一点化了,在脚后跟边上融成了冰有点硌脚,手套上也全都是化了的结成的冰了,冻得实在受不了了,于是我起身往回走了。

不知道是因为下午温度高了,还是扫雪车来回非常频繁,大道上没有那么多雪了,来的时候公交车可能停运应该是不可能了,想到这我有点欣慰,于是加快了脚步。

天一点一点透出光来,往公交车站走的我突然又觉得这么早回去有点不够尽兴,于是又把脚步改到了半月湾沙滩的方向。在堂妹走了之后我来过好几次半月湾沙滩,然而对半月湾印象最深的却是她不远万里前来找她的追求者开车带我们来的那一次,也许是她说的那句:“这个水好清我看着都想游泳了”之后就进入了不宜下海的深秋了。再往后的印象是威海的初雪,风很大,不是周末很少行人,我一路从威海港公园走到这边来,我打着伞伞面被吹翻好几次,那时候粉黛乱子草已经被冬日的寒气冻得枯黄,但随风肆意摆动的枯草的海洋倒也别有一种活力,可我却被冻得七凌八素分不清南北,只想赶快找个地方缓一会儿。很幸运的,半月湾一个人都没有,可公共厕所还是开放的,我进去避了会儿风才缓了过来。打开门的时候风又把我吹得生命值大削一半,但是在细碎的风雪中我看到了很浪漫的透明玻璃繁花相框,于是我又感觉风雪是浪漫的了。其实也挺多记忆了,为什么要走过来?要是不是明天就要离开大概是不会走过来了。

照理说这样的天气又不是周末,应该很少人才对,可是在雪的白和水泥灰色的海之间却有着甚至比那次和堂妹一起来的时候还要多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一段很无关紧要的记忆片段:想起不知道哪天走在半月湾水泥栈道边上走在我前面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兴奋地和她旁边的父母说:“改天我们也来这里钓鱼好不好”,想起这段再看这沙滩上的人感觉只我一个形单影只,突然就感觉风雪冻人了,只想快离开这里。

可是已经走离了王家村公交车站很远了,再回头感觉实在也吃力,只好继续往前走想着走到前面那一站再坐公交车,也顺便再看一眼透明玻璃的繁花相框。

一直走到沙滩边上也没有看见那个透明相框,估计是最近风太大了,怕刮起来砸到车和行人也收起来了,突然感觉有点遗憾,也不知道上次看到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起来拍一张照片什么的。

在去公交车站牌的路上我发现了一个很大的家家悦,像是鱼回游出海一样,我迈着步子要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便宜的菜可买,快走到边上才想起我明天就要离开威海了买什么菜?!

我于是又继续朝着公交车站牌前进,路上的雪是被扫得融得很薄了,可路边空地上的雪却比一般的床垫更要厚实,想起前几天石家庄下大雪的时候石家庄的房东大爷以为我在石家庄于是和我说让我多拍点雪景照片给家里人看看,我突然觉得确实有必要拍一张照片,这么厚的雪确实也是这个冬天以来第一次见。

我用戴了全指手套的那只手把旁边石桌子上的积雪扒干净了,又把斜挂在身上的包支撑住手机,点了十秒钟倒计时,我就快速跑到前边去摆出随意的样子试图在手机摄像头前面留下我潇洒的背影,可刚摆好没零点三秒就听到身后的手机倒了,我连忙去捡。

手机并无大碍,于是我继续开始矫揉造作地拍照,可是风却又刮了起来,啪啪的我手机又倒一次两次……我于是只好站在旁边等风停。风倒是停得也挺快,风停了,甚至有一抹斜阳落下来了,可是人来得也很快,一点都不夸张地说她们简直就像是追着这个光来的。

来的是两个二十七八到三十五六之间的女子,她们在雪稍停了的间隙来,有着像是冬天过去春天来到才有的春游惬意感。她们就坐在了我原本放着手机的那个石桌子上,风停了过去了30秒,一分钟两分钟……斜阳也像是正午雨过天晴才有的那种不紧不慢,好像永远不会黯淡下去的耀眼,尽管此刻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可这个光亮却像是会一直持续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明明刚才还在刮着那么大的风,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倒是像是被加菲猫摁下了静止键,一点风都没有了,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没有一个人走来,上上下下别说雪花好像极轻极细微的尘埃也凝在半空中了。

我看着那张石桌子的目光也定住了估计没十分钟也有个七八分钟,她们没有留意仍在说说笑笑,也许她们是真的按下时间静止键,大胆一点揣测也许她们甚至把温度也暂停了,温度暂停了应该是不冻的吧,毕竟她们说笑得那么开心。可是我显然是在那个温度暂停范围之外了,我还是感觉很冷,只差没有向热锅上的蚂蚁那样跳了。胜利了,三秒钟之后,我把视线转移到了旁边的歪脖树,我把手机斜靠在树杈之间,虽然角度有些欠佳,但是也起码比放地上好一些,因为这会儿地上有那么多雪。

我刚挪了两个步子,手机就啪的一声掉在我身后了,我捡起手机,删掉了那张斜仰视着树和半角天空的废片,旁边坐着的两个女子看了我一眼,但是在看的间隙也没有一个人停住嘴让声音中断,自然也没有转移话题地继续说说笑笑。我继续拍照片,甚至怀着一种不该有的置气——想着就是她们坐了那个石桌子我才这样不好拍照。

手机又哐哐摔了好几次,她们的说笑声有两次次被我的动静打断了,虽然我没有看她们那个方向,但是我的第六感让我很确定她们一定怀着一种半困惑不解半震惊的复杂情绪看着我。我迟迟没有拍出满意的照片,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拍了多少个倒计时十秒钟,她们走了,走了半晌我才又看向了那个光洁的石桌子的桌面,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居然也挪步子走了。

公交车站牌就在这个小广场附近,下了两段都堆了白花花的雪的台阶就到了,这个公交车站牌很小,估计是因为是公交车站后边第一个站于是潦草了一些,在很小的站亭檐边上已经站了两个估计是大学生且是男女朋友的一男一女,从我走过去开始他们就不停地重复着这样一段对话:女:“我都说了打车吧!”男:“下雪路不通,公交车都来不了,怎么打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生的情绪越来越激动震动了上方的空气分子,雪又稀稀疏疏地飘了下来,旁边弯道飘逸过去了一辆出租车,女生大喊:“我早就说了我们打车嘛!”说罢就走到马路对面顺着路开始快步大走,男生愣了半天,才想起跑过去追,一边走一边说:“刚刚下雪确实不好打车嘛”我站在原地也看愣了。

雪停了,但是有一点风,于是树上的细雪被风吹下来了一些,一个人等公交没有了参照物可是还是觉得萧瑟,公交车还是一点影子都瞅不着,百度地图上的公交距离也迟迟没有更新。期盼地弯腰瞅着对面好半天却才瞅来了两辆小汽车。雪又落下来了,我打起伞半分钟后也莫名其妙地走到了马路对面那对情侣顺着走的轨迹走。

其实这条路要不是下雪了路边全是积雪和融雪剂融化了雪的泥水,而我前些天又走太多路步子太沉,应该还是很好走的,可是现在我实在感觉路看不到头,我只好给自己找一点期待——我一路走一路寻找可以做雪人眼睛和嘴巴手的树枝,想着等会到威海港公园去堆一个雪人。对!明天周天说不定yzm会去威海港公园的,让雪人替我在威海港公园等他!

走到海源公园路口的时候我手里拿了一大把树枝了,我低头捡地上的枝干的时候,对面走过了两个人困惑地看着我,我有点尴尬无措,于是把树枝塞进了挎包里。再往前居然没有那种可以装饰雪人的“零件”了,我有些无聊就跟没有动力往前走了,我又把树杈子拿出来一根一根地瞅来瞅去,然后比来比去,折短了几个桔梗比较明显的用来当眼睛,又留了两个长短粗细差不多的用来作手,留了细长的枝干尖子用来作鼻子。甚至细心地想到了包里还装着其他东西不方便,于是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放在关了的伞的内里,小心地提溜着伞往前走。走了一会儿又把玩起剩下多余的枝干,东丢一枝,西折一枝,玩着玩着才发现手里的伞内早已倾斜,只剩下一枝“手”还扒拉着伞面没掉下去。瞅了眼地下,倒是找着了另外一枝,可是眼睛鼻子的小枝干却踪迹了无了。我只好庆幸我还没来得及手欠把手里这一枝树杈子也扔了折了,连忙把伞和树杈子都装到了提零食的塑料袋里。

每次往威海公园回走都会遇到的一个问题,今天仍不能避免——天又要黑了,是的,总是这样的,要是索性黑了也好,可是它就是半黑半不黑的,好像是慢走耽搁了一分钟就会黑天,又好像只要小跑几十米我就可以赶在黄昏前到威海港公园,赶上收杆回去的yzm……

路很滑,可是我还是差不多小猫步快走。我一直都不喜欢这样阴霾的天气,今天一整天也是在抱怨这个天气,不过今天傍晚倒是拖了这个天气的福,天居然没有那么快暗下来,甚至还露出一小块很明亮的蓝天白云。我于是不小跑着去那个地方了,来威海港公园嘛还是得先上一个厕所。

走过来的路上有很多扫雪大队把人行道上的雪都扫得差不多了,我很担心威海港公园里也会被清出一条道,担心不能再找到一大堆雪,或是不能找到洁白的雪。我照了照公共厕所的镜子,压了压我紧张的心,打开门出去就深吸一口外面的冷空气,祈祷这种紧张是转角遇到yzm的伏笔。

往海边去的小道旁边的篮球场里有个少年在滚着一个特别大的雪球,我从篮球场东边上走过的时候他在西边滚,我走到西面的时候,他也滚到了东南角上,那个雪球已经非常大了,我心里疑惑他难道是想要把雪全部滚起来好清出一块地来打篮球吗?转念又想到会不会是路边上真的都没有雪了,只有篮球场残余一些积雪所以他才到篮球场里边玩雪……

好在我的顾虑都是多余的,雪下了多厚,威海港公园地面上的雪就有多厚,地面的雪还很洁白,只有一两道人走过的脚印,显然是几乎没有几个人来过。我以为我会大显身手一番,可是我扒拉了一小堆却怎么也拢不起来,感觉实在有点手足无措,我偷偷地往篮球场眺望,那个少年依旧在滚雪球,雪球滚得差不多都要和他差不多高了,可是他还在继续滚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向,我想到小学时候流行过一段时间的粘塑料胶带球,想着也许这个少年也是执着于把雪球滚圆滚大吧,看了看他滚得那么胖乎圆和的雪球,又看了看我这个又坍塌下去少了三分之一高度的雪堆,我突然灵机一动觉得我应该等他滚完回家了再去利用他滚的雪球进行二次创作,那么大一个雪球不堆雪人多可惜啊。可是我又想到我要堆这个雪人的意义所在我就打消了那个念头,今天下午哈工大那个胖胖的小男生得知我明天就要离开威海提议明早和我一起堆一个雪人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一点,这会儿怎么又忘了呢——威海港公园堆这个雪人必须应当是我一个人堆起来的!

手套实在有点太薄了,没拢一会儿我的手就冻麻了,我搓了搓手又往篮球场看,想要学习一下那个少年滚雪球的技巧,可是却看到他在把一个小一点的雪球叠到大雪球上了,他的效率怎么那么惊人!是我的速度太慢了吗?缓了一会儿我只好用手机所剩不多的点搜索如何滚雪球、如何堆雪人……

可是还是弄不明白,只好还是像一开始那样拢成堆,把堆顶削平,再在堆顶上面拢个球体。好半天之后我才得到了一个很小的雪人,我不敢回头去看篮球场里的那个少年的雪人,怕看到他堆的雪人,我会不想再给雪人安眼睛,甚至直接把这一堆雪打个稀巴烂。安上眼睛鼻子手这堆雪才总算有了一点样子,虽然还是没个人样也没个熊样,我还是开心地和雪人合影留念起来了,留完念还恋恋不舍,又在旁边站了一会儿,最后拉了拉它的手,悄悄和它说:“你在这替我等他吧”

我往回走的时候,有偷偷的朝篮球场那边看了一眼,看到那边那个少年人就在堆雪人,我走过去的时候憋了一眼,嗯,他的血缘确实推着很大很大,推得很宏伟,我却是觉得我的雪人更可爱一些,应该是因为我的雪人有了一些其他的意义。快走到那家花店旁边的时候,我突然又开始想,会不会有一种可能那个在篮球场里面对雪人的少年其实就是yzm呢,这种想法让我又回头看了一眼,可是我离篮球场已经太远了,我恰好的站在路灯下,就像是前些天在威海,在幸福公园旁边的时候的那样,我觉得是此刻有摄像机拍我的眼神,一定会把我一定是像雨夜屠夫那样猥琐吓人的。我想回过去再确定一下,那个少年不可能是yzm,但是我又想着也许就像上次一样,当他是又当他不是吧,要是发现他真的不是外界m,那岂不是更失望了。怀着这个念头我往回走,针又越吹越大了,尽管没有雪,可是晚上刮风总是让人很冷的,我是好像是10月中旬遇见他又或者是10月底就让他是11月底那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为什么我就不能勤快些多了,威海港公园几次呢?那样是不是总有一天生日找他的,我总有一天我会鼓起勇气迈向步子跟他打个招呼,或者那些天我就应该天天到威海港公园钓鱼来着,反正我也没有事,可是一切都只能后悔了,什么都来不及了。

有一说一,这条路的确也有些难走,不过刚开始的时候公交不过是一块钱,不是吗?为什么我就不能坐坐公交,带着这个念头,我走下了公交车站牌,打算坐公交车回去,让这种短暂的感觉再打击我一下,让我深深记住这种遗憾。但是想坐公交车,公交车却迟迟不来,我走在风雪之中路过的好心的,一个阿姨还问我:“这么大的风雪还走着,你往哪边走?如果顺路的话我带带你吧”我看着她前进的方向指了一个反方向,我说:“我往这边走,不远谢谢了”那个阿姨此刻好像在打电话,又或是和后座没来得及看清,有人的说“有个小姑娘这会儿在路上走着怪可怜的。”就是我的毛呢,大衣上都沾了厚厚的一层雪了,外套车去还是不来?就3公里多,算了我还是走吧。

刚往那边岔路口走了没几步风,就吹过来我又被冻的恶心打死我更没有力气,于是我打通了我妈的电话,你想要借助和人讲电话,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可是此刻的风实在是太大了,我和我妈说了好几句话她都跟我说,没听清楚,我顿时更觉得疲惫无力。然后还是继续说乱七八糟的说着,风越吹越大,有的时候其实连我自己也听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今天实在是太过疲惫,很多时候我甚至都怀疑,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的脑子整个都混乱掉了,也不知道这样的状态会不会发烧感冒,明天还有没有力气坐火车到天津去。走到黄翠楼公园附近的时候,风才总算是小了一些,起码是能听清楚我妈在讲什么话了,他也能够听清楚我和他说了什么话,我说这是真的雪很漂亮,我又用手机摄像头对准了天空,我说这会儿天气倒像是很晴朗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朵,那么大朵的白云就那么铺在天空上,什么你说是乌云,那绝对不是无语,那是在夜里阴霾的砖红色的天空下,大朵大朵的白云绝对是白云。说说笑笑着又走了好多段路,风一会儿吹一会儿停,吹的时候越是感觉很冷,停下来就越感觉暖和,也快走到出租屋了,我和我妈说,打电话真是比较好,打电话确实能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她说那就好啊。

也许是积雪太厚了,显得周围静悄悄的,我甚至都没怎么留意就过了回去小区门口的红绿灯,一转眼就走到了小区楼下,我去迟迟不愿和我妈挂电话,这次我反常地走到楼道里,快到4楼的时候,我才打算挂了电话,我和我妈说屋子里面是真暖和,小区楼道里面就很暖和了,她说那就好啊。

我刚刚要打开门,房东阿姨却开门出来了,他说你吓了我一跳,我说我呵呵的,笑子他又问明天你能走这么大的雪,火车会不会停运的,最后他又指了指我的脖子说,你怎么不带团为不戴条围巾出门呀?不冷吗?快动的,下次带一条围巾吧,我摸了摸我光秃秃的脖颈,我突然发现我的围巾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我也不记得我和房东阿姨有没有好好的道谢。了,我只是一边的爬上木楼梯,一边打开手机微信和我妈说,我的围巾丢了,我是真的很伤心,这个冬天在威海在此之前,我已经弄丢了一条围巾,两只手套,这是为了让我的之前弄丢的那条格子围巾不用默默又弄丢了一条,想到这我很想起身下楼去寻找,可是又想到似乎是有一阵特别大的风的时候,嘴丢的我就发现我肯定找不着了,我也没有力气走到环翠楼公园附近再细细的找了,那么大的风,指不定被卷到哪里去了。

我妈发了一条语音,最近屋子里就剩下我和对门的老大爷了,于是我就打开语音听了起来,他说怎么这样,他又跟我说那也没事,丢了就丢了吧,我说也是就买了5块钱,确实他也挺懂事的,知道我要走了,不给我增添新的负担,丢了也好,可是虽然这么说了,但是我的心里还是有一些难过,这条围巾丢了以后我可怎么搭配我的黑色毛呢大衣呀?想到这我才想起来,我是时候把我的毛呢大衣挂起来了,要是今天干不了的话,明天我也不好走。

随便吃了点东西,我换了一条干净的裤子就坐在床上,看到那塑料桶的贝壳,我才想起来,下午的时候那个哈登哈工大的胖男生。给我说,如果明天我就要离开的话,明天早上他来找我,和我一起堆个雪人给我进行吧,我看了看余丹,想着到时候正好按照计划把鱼竿送给他好了,想到这我就感觉好像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我期待着今天晚上不要下太多的雪,明天起早起来我就坐火车去天津。其实我到哈尔滨的票还没有买,星期天我和外婆说的时候,他也有些诧异,我说反正是个淡季票一定是会有的,可是我却不是很确定威海这会儿零下几度都那么冷了,我是不是真的要去哈尔滨,他听我这么说之后又跟我说,那你去延吉吧,延吉很漂亮,还有朝鲜族的特色。我是肯定不会去延吉的,我又不喜欢他的,他看的那些综艺或者是明星什么的,吉林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故事,想到天津,我总是会想到我第一年大一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渣男,还有6月份的时候,我明明一开始打算开学之前去看天津穿着我那条粉色格子围带着一些小印花的那条小裙子,也不知道后来是怎么就毅然决然的决定休学了,甚至想要决定退学了呢,说实话有的时候自己做的决定,其实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做这些决定的,就像是其实我根本无法主宰改变既定的走向,我很怀疑我不过是更高维度生物的影子。

想到这些我脑子更感觉昏昏沉沉的,想着也好,明天那个哈工大的胖男生来找我堆雪人,我也得早点起来,还得收拾收拾屋子呢,于是关灯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