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西装屋走水,白猫熏黑(1 / 2)狼人杀多重时空:法医的180天首页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倾洒下浓烈而斑驳的晃晃光影。

诗榴早早地便起了床,轻轻推开房门,明亮的光线瞬间晃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她款步于静谧的庭院之中,悠然地享受着这份宁谧的氛围。

没过多久,不远处隐隐传来一阵轻微的“滋溜滋溜”声响。

诗榴闻声寻去,逐渐靠近了声源。

当她转过一个拐角时,便看见百里阶正双腿分开,稳稳地坐在一块石板上。

他嘴里咬着一个大大的白馍,一只手紧紧握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另一只手则有节奏地来回磨刀,刀刃在磨刀石上缓慢而有力地滑动着,在摩擦中变得愈发锐利耀眼,闪烁着寒光,仿佛真的能轻易刺穿心脏。

诗榴静静地站在一旁,静静地凝视着百里阶专注的神情和熟练的动作。

她心中暗自赞叹:“这把刀不仅刀面光亮照人,刀柄的制作也甚是精巧别致,果真是一件厉害的凶器。”

她默默地观察了一会儿,脑海中开始浮现出各种离奇古怪的故事情节。

正当诗榴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时,百里阶突然抬起头来,目光与她交汇。

百里阶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诧异,甚至停止了咀嚼。由于昨天植物油不够,没能仔细看清诗榴的模样,这会儿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妹妹要诗榴留在这儿了。

两人对视片刻后,百里阶又继续低下头磨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诗榴也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

“诶……”百里阶缓缓地站起身来,只见他双腿并拢,挺直身躯后,伸手探入那件挂满各种大小口袋、鼓鼓囊囊的衣袍左下角处一个更加鼓鼓囊囊的口袋里摸索着。

不一会儿,百里阶便掏出了一串闪烁着金属光芒的铜钱,然后小心地放在了诗榴的手掌之中。

他一边吃着白馍,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我不知道你爱吃什墨……嗯。”

诗榴默默地看着手中的那一串铜钱,心里不禁犯起嘀咕:这铜钱怎么感觉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轻一些呢?她轻轻地掂了掂重量。

百里阶手持宝刀刚要转身,诗榴连忙伸出手示意他止步。

“等等……我对这里的路不太熟悉。”

百里阶听她讲完,目光却落在诗榴的穿着上:

她的头发略显凌乱地散着;身上穿着一件轻奢宫廷风白裙,外层的薄纱上绣着繁琐小巧、精美绝伦的花朵,而内层则是一层肉褐色的布料。

“……跟我来吧。”百里阶一脸怜悯地说道。

诗榴默默地跟随着百里阶来到了梳妆台前。

那是一个五屏风式镜台,台的下方装着数个抽屉,里面整齐地放置着胭脂、妆粉、眉笔等化妆工具,每一样都完完整整。镜台的面上四周装着围栏,前方留出豁口,后侧栏板内竖五扇小屏风,边扇前拢,正中摆放着铜镜。不用时,可将铜镜收起,小屏风也可随时拆下放倒,整个镜台尽显一副春闺怨慢、古色古香的景象。

诗榴不禁感慨道:自己小的时候也喜欢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妩媚动人的,但常常有人说我素颜更美,后来又从事了法医一职,也就不化妆喷香水了。

她看着这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物件,心中想着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化出个好看点的妆容。

诗榴大多不认识这些样式的东西,只挑选了一些在电视剧里眼熟的拿起来试试。

百里阶则凝视着自己那满满当当的衣橱,里面挂满了形形色色、款式多样的黑色便装,每一件都装饰着或大或小的口袋。

他精心挑拣了好一会儿,终于选定了一件尺寸稍小的黑衣。

百里阶怀抱着衣物移步至门边,抬手轻轻叩了叩房门。

诗榴闻声打开门,视线恰好落在百里阶的颈项处。百里阶急忙将脖子向后一缩,把衣服塞进诗榴的掌心,并嘱咐道:

“这是我的衣裳……买卖街挺好找的,你随便找人打听一下就能找到。”

眼前的诗榴,淡淡梳妆薄薄衣,只见她点了点头,随后轻声问道:“黛黛呢?”

百里阶的目光转向另一间屋子,回应道:“她此刻还在熟睡,晚点儿要前往学堂念书。”

诗榴换上便衣,顺手将几枚铜钱放入口袋,而后便悠然自得地信步于熙攘喧闹的街头巷尾。

这个世界的买卖街真是热闹非凡。

可以看到成堆鸟笼,商贩们手持蒲扇,卖力地高声叫卖着,间或也有单独叫卖的散兵游勇,手掌托起一座鸟笼,里面关着一只两只叫不出名儿的鸟儿,在等待识货的客人;最受欢迎的是冰铺子,街道两旁摆满了冷饮摊,售卖冰雪甘草汤、冰雪冷元子、生淹水木瓜等各色冷饮;也许最昂贵的还是盐铺子。白色的晶体,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被均匀地装在小罐子里。

年轻郎君细心地替心悦之人戴上精美的发簪;娇俏姐妹精心装扮后聚在一处窃窃私语;孩童则紧紧拉住长辈的手,满心欢喜地贪凉着清凉解暑的夏日特饮。

诗榴正坐在酒舍吃着面片汤,喝着一小碟免费的兰雪茶,这味道就像“茉莉花茶”。

她拇指和食指捏住茶缘,中指托住碗底,其余两指内扣手心,举起盛着兰雪茶的茶碗,不禁感慨道:来这后人都变得养生了。

喧闹的酒舍中,诗榴不经意间瞥见前面一桌一名粗臂大汉独自端坐于酒舍内,身旁放着一把剑,大马金刀地坐在一方桌前,一只粗壮的胳膊随意地搭在桌上。

他提着长颈、大腹、圆足的酒壶正开怀畅饮,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溢出一些,滴落在他那敞开的胸膛上。他面色微红,眼神却依然炯炯有神,环顾着四周,仿佛对这世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只专注于当下这碗醇香的美酒。周围的嘈杂丝毫影响不到他,他就那样自顾自地喝着,尽显豪迈与洒脱。

诗榴在脑海中捋导着上学时学过的文言文,走上前去施礼问道:“敢问这位大哥,近处可有成衣铺?”

那粗臂大汉把手中的酒碗重重一放,浓眉紧皱,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