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云梯的搭上,都想要立功的明军士兵便争先恐后地沿着云梯爬了上去。
毕竟第一个爬上的士兵,都有可能被封为侯,因此士兵们都争先恐后地想要爬上城头。
“这些淮西贼人,龟儿子的,用叉杆和抵蒿。”戴寿看着蜂拥而至的明军攻城部队,面色凝重,但还是镇定自若地指挥着军队。
戴寿一声令下,大夏士兵纷纷举着叉杆和抵蒿,几个人一组,用力推着明军士兵的云梯。
“啊啊啊啊啊”随着大夏守城部队的推击,明军所搭在城墙上的云梯被一个个推倒,还在梯子上的明军士兵惊呼着从云梯上摔了下来。
“弓弩部队支援。”在望楼上一直紧张关注着战场形势的傅友德看到云梯部队攻击受挫,紧急命令后方弓弩抛石机部队为攻城部队提供支援。
“放,放,放!”一声声命令刚下,几十门抛石机皮窝里的巨大的石块都以极高的速度砸落在大夏守军所在的城墙上。
“继续放!”明军抛石机炮手齐拉着跑索,使得炮杆急速翻转,使得跑石飞出,大夏守军阵地上又激起漫天的烟尘。
对于性价比极高的抛石机,傅友德自然是愿意大规模使用的。石头也不用花钱,随处都是石头,捡起来就能发射,发射了就能杀伤敌人。
戴寿也被傅友德的抛石机部队轰的灰头土脸的,躲避在一处城楼下,掸着身上的灰尘。
“反击!”戴寿一声暴喝,举起一个盾牌,站起身来,指挥着手底下的士兵继续战斗。
“把床弩推上来。”戴寿见自己被傅友德的抛石机压制的抬不起头来,也将自己压箱底的武器拿了出来。
“放箭!”戴寿看到十几张长12尺的床弩已经摆放完毕后,立即命令对攻城的明兵进行攻击。
每张床弩用7个人用力地滚动着绳轴绞张,绞到指定力度后,用重锤敲击,巨大的弩箭射了出去。
“箭来!”
三座被明军士兵缓缓推动的耧车看到射击而来的弩箭,躲避不及,被弩箭立刻射穿,轰然倒塌,将楼车里面的士兵都埋压在里面。
射程一百五十步的弩箭从成都城城墙上不断射过来,就连傅友德所在的望楼也被两支弩箭射穿了,惊的傅友德立刻下楼躲避。
傅友德万万没想到已经没了士气的大夏士兵还有此等大杀器,索性自己也不留后手,将后续的武器陆陆续续地搬上来。
“还击。”傅友德将身旁楼车上的弩箭一脚踹断,也要让大夏士兵瞧瞧大明的弓箭部队。
一阵阵箭雨可是不留情面地投放到成都城墙上,没有携带盾牌的士兵纷纷中箭倒地,有的被射中了屁股、有的被射中了胸膛、有的被射中了背部,一个个在城墙上痛苦地呻吟着。
傅友德所率领的北路军因为路途远,不便携带重型床弩,但是铁箭是足够的,是够大夏军队喝一壶的。
“继续!”傅友德继续命令道,冷眼看着咫尺之间的成都城。他已经决定将所有的家底都拿出来,这一战不是戴寿死,就是自己亡。
“将军,云梯几乎全被夏军破坏,登城受阻。”傅友德手下的偏将一路小跑过来,着急地对傅友德说道。
没有了云梯,登上城楼几乎成了不可能的事情。毕竟高六丈的城墙可不是一道容易逾越的天堑。没了云梯,但靠脚蹬手爬,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傅友德却丝毫不慌,心中早已有了办法,一挥手,说道:“把踏蹶箭搬出来!”
偏将听罢,原本泄气的内心也变得瞬间有了信心。
他可知道踏蹶箭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