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明军马上就要杀过来了,咋个办?”身着龙袍的小胖子明升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头戴凤冠,衣着雍容华贵的彭太后轻轻抚着明升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吾儿勿忧,不成在撒。”
明升红着脸,满脸无奈地瞧着自己的这位母后,他知道彭太后是在宽慰自己,但现在的现实着实让自己不能再有任何懈怠和幻想。
明军三路大军,三十万大军已经将重庆包围的水泄不通,不能再出进,连水源都被切断,整个重庆城都陷入了断水断粮的境地。
明升越想越生气,小手指着大殿内的文武,大骂道:“都是你们这帮庸臣,平日里冲壳子,叫嚣着要歼灭明军。”
“现在可好,明军非但没有歼灭,结果重庆城都被明军包围了。”
“你们这帮瓜兮兮的废物!”
听到明升这般动怒,大夏国的文武大臣跪倒一地,重重地用脑袋叩击着地板,似乎谁的声音最响,谁最忠心!
“戴寿哪儿去了?”明升扫视了一眼殿内,并没有发现这个当初力主要与明军开战的人。
大殿内的众人都不敢做声,都低下脑袋不敢与明升有眼神上的交流。
“都哑巴了,有个会说话的吗?”明升见没有人回应自己,脸都气紫了,声音颤抖着说道。
“回禀殿下,戴寿这个龟儿子投降明朝了。”太尉吴友仁壮着胆子上前禀道。
对于这种投敌叛国的人,自古以来都不会有什么好的评价。因此朝堂上的众人都知道戴寿投降了,但没有人敢率先说出来。
万一说出来,陛下明升小孩子脾气一上来,把自己砍了泄气,那岂不是亏麻了!
太尉吴友仁也是主战派,对于陛下问询戴寿一事,他自然是不能装着不说话了。
“寡人不相信撒!”作为明升最倚重的臣子,戴寿的叛变,无疑对于明升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戴寿作为明升的师傅,教授明升书本知识和武艺,俨然如同父亲一样,温暖着幼小明升的内心。
“陛下,戴寿投敌叛国,实乃我大夏的万古罪人,不诛其九族不足以平民愤。”主和派平章莫仁寿气势汹汹地吼道。
“这……”平章莫仁寿的咄咄逼人之势,反倒让明升犯了难。
明升虽然对于戴寿叛变之举心中嫌隙,但真正要对戴寿的家人下手,还是于心不忍。
“戴寿一人的罪过,勿要牵连其家人。”一直在默默关注形势的彭太后终于说了话。
“遵命!”面对彭太后,平章莫仁寿还是要留有几分面子的,也只好将处置戴寿家人的事情暂时先搁置起来。
“太后、陛下,当今最紧要的就是立刻派出使臣与明朝和谈。”平章莫仁寿抛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莫仁寿自知蜀地全境现在只有重庆一座孤城了,再想借此与明军作战,无异于痴人说梦。
现在最稳妥的法子,就是与明朝谈判。不但可以保留性命,而且没准还会得了一官爵当当。
“你狗日的软骨头,想投靠明朝,过巴适得板的日子,想的美,呸!”太尉吴友仁恶狠狠地瞥了一眼主张投降和谈的莫仁寿,大骂道。
太尉吴友仁与戴寿在前线拼命,自然知道多少的兄弟们战死沙场,苦苦阻击了大明军队三个多月。
现在说不打了就不打了,那长埋地下的夏军士兵的英魂,又该谁去报仇雪恨。
“你个龟儿子,你非要害的我大夏国破家亡,你才甘心吗?”平章莫仁寿也丝毫不虚地反怼道。
“武将只知道逞一时之强,现在我大夏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关头,你吴友仁难道想眼睁睁看着我大夏江山毁于一旦,百姓与重庆城一起陪葬吗?”
“你颠倒黑白。”吴友仁显然被莫仁寿的话激到了,撸起袖子,与莫仁寿厮打在一起。
两人你揪着我,我揪着你,谁也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