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震惊，瞪大了双眼问道：“为什么？您这样的实力也会被杀？谁会杀您啊？”

面对这个问题，白道仁的眼中也有些茫然：“老夫也不知道会是谁，或许会是某个宗门中的一员，也或许是六大仙宗，还或许是一个小人物。”

“就比如叶知雨，若他不是天府仙宗的首席大弟子，他只是个无名小卒，突然间的某一天他名声鹊起，备受瞩目，有了某个强大的光环。”

“他就会被某个势力拉拢，但拉拢的目的也只是让他成为工具，同样还有其他势力争夺，到最后他这个无名天才就会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成为这个混乱时代下的牺牲品。”

“总之名声越大，获得的好处就越多，但是这个前提条件是你需要有强大的靠山，让你有机会成长起来。”

“当然，归根结底还是权利二字。这个世上没有公平，只有谁的拳头更大，谁的权利更高。”

“这也是天庭排名赛存在的意义，不至于让混乱更不可控。”

“曾经天帝想要试着变革，于是就建立了秀衣司，奈何秀衣司的作用也只是透过混乱的表层，看到了更多的混乱，并没有实际上的作用。”

“而后，天帝就被某一件事占住了身子，至今也没办法改变现状。”

“这已经成了这片大陆的秩序，弱者永远是弱者，永远会被强者支配。若是真有那份天赋可以翻身，那就准备好接受整个世界的挑战吧！这就是你现在的处境。”

听到这里，苏牧的眉头蹙的很深。

他大致明白了白道仁想要表达什么，这个世界权利至上，势力至上，天赋这东西只不过是某个势力争夺权利途中的消耗品罢了。

他击败了叶知雨，也就等于他这个小人物获得了叶知雨强大的光环，或许会有势力来拉拢他。

但是拉拢他的势力又不愿意去得罪更高的势力，如此循环最后只能被某个势力中的某个人夺走光环。

当然，被夺走光环的后果只有死亡……

这里没有所谓的王朝，也没有所谓的法治，这个世界的顶点就是天庭，苏牧可以想象得到，究竟有多少势力在虎视眈眈的窥视那绝顶之位。

不过，这也是常理之中，纵观华夏五千年王侯将相，谁不是为权所累？为权所亡？

虽然此世界非彼世界……但是道理基本差不多。

就在此刻，他也终于明白了，当初乾武宗为什么会以何玉婷当做拉拢他师父的筹码。

拿起已经烤好的野兔，递给白道仁。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多谢白前辈，小子受教了。”

白道仁接过野兔，再次侧躺在巨石上，悠闲地吃着兔肉。

“老夫觉得你小子不错，不想看你就此夭折，所以呢，老夫会教你一些保命的本领，之后再去天庭尽可能为你争取庇护，不过希望不是很大……。”

“当然，你若是能让天羽那臭丫头或者宁丫头对你倾心，也算是有了张护身符。”

“天羽嘛！”苏牧依旧低头沉思，轻声轻喃。

天羽他确实很喜欢，也打算去追一追，可是身世悬殊过大，就算天羽对自己有些好感，怕是难度也颇高。

别的因素暂且不提，就单单情敌！就何止百万啊！

而且关注天羽的人中，一定不会有弱者，比如叶知雨！

如此想着，苏牧越发怀念记忆里那个瘦骨嶙峋的老头。

师父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也不得而知，若是在师父身边或许会好些。

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胖老头，忍不住又问了句：“前辈，您真的不知道我师父的行踪吗？”

白道仁怔了一下，沉吟了三息这才说道：“你真想知道？”

苏牧眼前一亮，赶忙点头，心中的阴郁退去了大半。

“好吧，那老夫就将老夫知道的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