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沅玄足足缠着银鸢要这个宝器研究缠了七天。
银鸢招呼沅玄坐下,倒出瓜子,分了些给沅玄,准备看戏。沅玄心道这银鸢还果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这狗东西到底爬哪个地方去逍遥快活了?!你看吧,徐晗扬,我就说是他干的那狗孙子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个姑娘怀里依偎着呢!!!”李岘戌话语中不免带着得意之情,更多的是气愤,他们看到他连连跺脚,激起一片又一片尘土,连灰石板上的鸟样图案都一震一震的。
“哼,”徐晗扬冷笑一声,虽然也对郦珉的失踪感到不满,但由于过于主观,也只是把李岘戌的话当成他的狡辩之词:“这说到底!也只是你的理由。就算郦珉真的偷梁换柱,你不也可以照样说得头头是道?你这次的表现可跟你之前一个人去参加那个什么会的表现相差太多了啊!李岘戌!你什么居心你还当我不知道!”
“既然这样,徐晗扬,你对圣上报的到底是实是虚你心里应该也有点数!你对上对下隐瞒了什么隐瞒了多少让任何一个人听到甚至任何一条狗听到他们都会替你感到丢脸!你还这么恬不知耻是不是!老子没把你个奴才干的那些好事全抖出来已经给足你面子了呵呵哈哈哈!你可真行啊徐晗扬,老子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就在你这儿长的'见识'最多!”
“哟,了不起啊?!你欠我们门派子弟的东西呢?那么久了东西呢?我看你个乞索儿脸皮也是够厚的赶紧趁现在没多少人麻溜卷铺盖赶紧滚到你老家去!”徐晗扬听到这话心中不免一震,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连忙抓出一个事例来谈。
“噗哈哈哈哈!狗奴才你可真可笑啊!”李岘戌不屑地笑了几声,言语中轻蔑之意尽显:“还是我应该说不愧是你啊,那那么一件小事儿来抵过你这伟岸的、大、事。行吧咱俩现在谁也别说谁,等会选举会上见!真!章!”
“行,看看是你乞索儿厉害,还是我徐晗扬胜你一筹。”徐晗扬一甩墨绿袍袖,带起一阵秋风。
天凉了,几人信他们有机会的情况下不会对对方下死手?
沅玄拿出一张废旧报纸,将不慎掉落的瓜子壳儿捡起放在纸上,又示意银鸢将手中的瓜子壳儿倒过来,处理完后将它们包好,二话不说夺过瓜子袋将它和瓜子壳儿包放入怀中,又二话不说抓住银鸢的前领再快速摘下宝器便起飞,当即使用轻功飞跃那几堵厚重的高墙。飞出弶?派后沅玄并没有停下,他们到先前沅玄去过的茶馆去了。
只见一阵风冲进茶馆,茶馆外那面茶字大旗呼呼作响,飘舞一时;茶馆内那些客人目瞪口呆,惊骇一刹。
沅玄将银鸢放下,只对茶馆店的一个小二说:“来壶兰香茶,有劳。”
“咳咳……咳咳咳,”银鸢被勒得不舒服,咳了几声,不满道:“干嘛?!我又不是不会轻功,而且速度又不比你慢!”话语毕,才发现自己失了礼仪,缓缓转过头掩饰尴尬。
……我才用了几成速度啊?沅玄心里开始不舒服,嘴上却说:“差一点。”
“什么差一点?”银鸢差一点以为他在说轻功。
“差一点被发现。”他简略回答。
“……”银鸢微微摇了摇头,大抵是无可奈何吧。
那日,在沅玄带着银鸢撤离不过三息后,两人就有一人站在那扇大铁门旁,不知是否再观察什么——也或许是在思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