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到什么,
凌景川手指轻敲扶手,又道,“不,我还是该尊你一声任兄。”
刚死里逃生又被当众发难,任常辛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就跪倒在地,他肩头在抖,声音也不稳了,对着男人深磕下去,
“侯爷...在下不敢!在下不敢啊!”
“是吗?”凌景川轻笑,“我倒是觉得你敢得很,否则任夫人怎么会在内宴上认起妹妹?”
又是噗通一声,
一脸煞白的女人跟着双膝跪倒,她明白自己闯大祸了,也不知那时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管侯府未来的夫人叫妹妹,
是她太蠢,没想到这点,这一声妹妹把侯爷的辈分也拉了下来,可害惨了自己夫君!
...
桦蕊气消了,
赢了比赛,乌雅是她的了!
少女喜滋滋地回了看台,喜悦还没维持多久就被场上的凝重气氛给疑惑到了,
明明走的时候那个澜儿还在巴拉巴拉作诗,结果马术谢幕都要演完了她都没再开一次口,
至于那个任夫人就更奇怪了,脸色就像见了鬼一样。
很快跑马赛结束,桦蕊嘴上挂着笑,坐在凌景川身边接受众人的福身行礼,
她人在,心已经跑马背上去了。
凌景川也看出她的心思,直接手一牵,把人带离了场,留下一群心有余悸的官员和家眷。
...
比赛结束的第二天桦蕊就又见到了任夫人,
她和蔫了一样,和之前盛气凌人的样子截然相反,头低的都快埋胸口了,
女人恭敬地称她凌夫人,又递上一封书信,桦蕊打开,见里面都是些道歉话术,不禁眉头皱了一下,
就这么一下给任夫人瞥见了,差点吓到双膝着地,
她从袖里掏出那张婚约,桦蕊心一沉,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女人三五下就把这盖了印的红纸撕地粉碎,
“凌夫人...是我先前胆大包天,自作主张让您签下婚书,侯爷知道后大为光火,已经责罚过我们了...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我们计较...”
她说完便跪下,深深磕了个头,脑门贴着地面压根就不敢起来,
桦蕊傻眼...觉得这人变脸和翻书一样快...
可同时心里又生出见不得人的窃喜,原来凌景川已经帮她教训过他们了...
...
...
三日后,
侯府,
走廊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大门哗啦一下被推开,
凌景川不抬头就知道来的是谁,
“冰草糖呢!”桦蕊气喘吁吁道,她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满脸期待地看着男人,
“什么冰草糖?”凌景川放下毛笔,蹙眉问道,
“就是那个吃起来冰冰凉凉的糖果啊!文松告诉我又有新的送来了!”
男人似是想了一会,这才开口答道,“有点印象,好像都赏下去了,你若是想要,明年给你留一份。”
第二次了,满心期待变成失望,失望又转而成了委屈,桦蕊咬住下唇,“哦”了一声悻悻离开,
还没等她迈出大门,男人声音从身后传来,“对了,我忘了我这里还剩点。”
桦蕊闻言立即转身,眸子都亮了几分,只见桌上放着个点心盒子,里面除了一些寻常点心还有一颗剔透的小糖球,
她几步上前拿起就往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