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了一系列不易察觉的痕迹，指引着他走向一个不起眼的地下室入口。

地下室里，曲策找到了被藏匿起来的典籍，以及一名神色慌张的低级弟子。

面对曲策的质问，这名弟子起初还想狡辩，但在曲策一顿手段之后，终于坦白。

原来，他是因为家人生病急需大量灵药，又无法支付高昂费用，才受人蛊惑，答应帮一个外来的神秘人盗取典籍，以此换取所需的灵药。

这可让曲策又头疼了好一阵，一夜之后，对外宣称是妖域的偷渡妖干的，实际把这名低级弟子偷偷关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既是为了保护他免受其他门派弟子的报复，也是为了进一步挖掘幕后黑手的信息。

这个弟子不过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真正的幕后之人必定更加狡猾且具有深谋远虑。

总之这三天曲策忙的是脚不沾地，在第三天之后，听到方贺的剑声和一些人的惨叫之后，才回到石室内，一头扎进被子里再也不吭声。

他知道今夜之后，幽谷玄门会迎来新的秩序，他曲策的名字会深刻地烙印在每个人的心中。

在此之前，他要养精蓄锐，来应对这之后的一切。

没错，这才是刚刚开始。

第四天清晨。

乔蝉衣走了进来，看到曲策刚刚睡醒茫然的眼睛惊喜不已，喜笑颜开地递上一碗绿色的汤药。

曲策挑挑眉：“这是……？”

“这是缓解疲劳压力的药，我学了好久。”

乔蝉衣的笑容温暖而明媚，如同初升的朝阳。

“你昨晚睡着了，哎，也就你睡得香，昨晚那么大一件事……”乔蝉衣碎碎念，回想起昨夜还是心有余悸地缩缩脖子。

“死了几个人？”曲策直接问道。

乔蝉衣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曲策竟然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

“你知道啊，哪还能睡那么安稳，我叫都叫不醒……”

事实上乔蝉衣压根没敢打扰曲策睡觉，只能一整晚听着外面的喊杀声，瑟瑟发抖地蹲在床边，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战斗声才逐渐平息。

她紧张的心情这才稍微放松，但对曲策的沉睡不解之余，更多的是佩服他在这般动荡中仍能保持如此深沉的睡眠，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曲策有些尴尬地笑笑，接过乔蝉衣手中的药碗，轻尝了一口，味道苦涩中带着甘甜，显然是一剂精心调制的良药。

“多谢关心，我确实需要好好休息。至于昨晚的事，我相信方贺他们能处理好，而且，有时候不插手反而是最好的介入方式。”

乔蝉衣听着曲策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内心对曲策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曲策看似漫不经心，总是笑眯眯的，实则每一步行动都经过深思熟虑，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在他背后默默支持，尽可能地为他分担。

她翘起手指，开始算起来回答曲策的问题：“我今早打听过了，昨天晚上被清理的人有十二个，都是些被谣言煽动，一时冲动的年轻人。”

“方贺他们处理得很妥当，没有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大多数人都被震慑住了，现在门派里安静了许多。”

乔蝉衣一边细数，一边偷偷观察着曲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