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达没搭理他继续蛄蛹,可这笼子实在是太小了,想翻身根本不可能。他摆动身体撞击铁笼,想把笼子撞翻。一下、两下、三下……撞击铁笼的咚咚声响彻值班室。
“你要干什么!住手!”看守以为他要打破笼子,赶忙拎着棍子跑过来,威慑性地敲打铁笼,“不许动!我叫你不许动!”
刚刚警告过兹达没理他,看守就老大不爽,这会非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真是不治治你还不行了。他一脚踹在铁笼上,将笼子定住,手中的木棍从栏杆见直直捅进去,狠狠捅在兹达肚子上。
“哦!”这一下力道还挺大,兹达躲不开,被捅得一声干呕,条件反射地一缩,整个人压在笼子一边,把笼子压翻了。这样也好,他至少可以侧身躺着,不用在天地倒悬了。
看守又给了兹达几下,见他彻底老实了才罢手。兹达背对着看守侧卧着,盯着角落的黑暗出神。在身体阵阵疼痛,和脑袋一阵一阵的晕眩中,他开始胡思乱想:萨迪尔应该出城去了。我至少要在这里被关到晚上。猎齿和长牙在哪,怎么还不来?闹出正么大的动静,他俩没道理不知道。他们这会要么去给萨迪尔报信,要么就是喝多了。哎呦呦。他心里哀叹一声,钱是自己给的,酒是自己要他们去买的。要他俩真是喝多了,这么一来可不就是自己把自己给坑了吗。唉,自己之前好歹也算一方长官,现在怎么就成阶下囚了呢。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身后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有人咚咚咚跑进来,大声喊道:“布隆大哥,你在哪?”听声音像是个女的。兹达现在一听女人说话心里都发毛。
“哎呦,大姐。您怎么上这来了?”值班的看守招呼道。
“哦?波塔。怎么今天你值班?”
“是啊,大姐你有什么事?”
“刚刚是不是送了个打架的人过来?”
“啊,对啊。”
“在哪?”
“……”
还未等那个叫波塔的看守回话,女人已经看到了兹达。她两步走到笼子边,一只手抓住栏杆,轻飘飘地就连人带笼子拎起来放好。
兹达终于能以一个舒服的坐姿,坐在笼子里。这时才发现来的人不是别人,是萨迪尔的秘书,那个给他发奖牌的阿摩娜。
阿摩娜扶着笼子,面色阴沉地审视着兹达,脸色慢慢又阴沉转为愤怒。她猛地回头,盯着波塔恶狠狠地说:“他受伤了,你居然连个大夫都不叫?”
“这个……”
未等波塔回话,阿摩娜不耐烦地摆摆手打断他说:“无所谓了。钥匙呢,我要带他走。”
“这可不行。”波塔立马反驳,“大姐您要干什么都成,就是不能带他走。”
“啊?”阿摩娜一脸不可置信,仿佛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
“他可是杀人犯。我们头不发话,谁都不能带走。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有手续。”
“回头补给你。”阿摩娜见波塔站在那不动,干脆自己动手,直奔长桌旁挂钥匙的墙板。
波塔见她望向钥匙,抢先一步挡在她和墙板之间。“姐姐,我得看到文件才行。”
“嘶——”阿摩娜有些不可置信,“我说你小子今天是怎么了?两天没揍你,跟我蹬鼻子上脸的。我告诉你,是萨迪尔部长要我来的,这个人我现在就要带走。要文件,让寇娜自己找萨迪尔要去!滚开!”
说罢阿摩娜一把将波塔拎起来,别看她一个干秘书的文职,力气倒还真不小。她抓着波塔作势要扔时,门外有人喊道:“妹妹,我就知道你会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