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据我所知,我的这位兄弟,他目前在主城里认识的人,除了那些从东部王国渡海而来的难民同胞外,真正土生土长的奥格瑞玛原住民,就只有在下一人。
这又进一步说明了,伪造这封判决书的人对兹达·布隆并不了解。这个人只知道我和他是兄弟,却对他和城里的那些被遗忘者们之间的关系一无所知。
这足以表明,这个人久居奥格瑞玛,平日里对我这位兄弟可以说是漠不关心。现在突然事发,仓促之间写了这个可笑的小玩意。您信不信,要是他知道兹达·布隆和被遗忘者难民委员会的关系,那么他一定会一字不漏的把这些人全写上去。毕竟,牵扯的人越多,他就越安全。”
“嗯——”听完萨迪尔的陈述,格雷姆伯爵沉吟片刻,他想了想说:“你说的倒是在理,不过,我个人对此持保留意见。毕竟这牵扯到了大酋长,容不得儿戏。人你可以带走,不过这两天你就不要出城了,会有人来给你录一份口供。”
接着他又转头换了一副笑盈盈的面孔,对寇娜说:“卫兵队长:寇娜·埃隆。我知道,您现在一定有许多话要对我说,不过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这我知道。您完全可以去我那,我有充足的时间,您完全可以畅所欲言。我一定会为您做主,把那个陷害你的人抓出来,还你清白。”
说罢他一挥手,两名宪兵一把将寇娜从地上拽起来,生拉硬拽像拖死猪一样拖出门去。而格雷姆伯爵,两手背后,和来时一样踏着邦邦邦的脚步声,没再多看萨迪尔一眼,昂首阔步地走出大门,消失在日头西斜的暮色中。
乱了一下午的值班室,终于冷清了下来。萨迪尔看着笼中的兹达,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叹一口气:“老哥啊,你这真是把我往死里逼啊。”
出了卫兵值班室大门,已经是傍晚了。此时的大街上结束了一天工作的人们,有的呼朋引伴涌向酒馆,有的拿着晚餐食材行色匆匆地往家里赶。城里又变的像早上一样热闹,就连这僻静的值班室里都能听见小贩叫卖的吆喝声。
经过这一天的折腾,兹达已是筋疲力尽,从笼子里出来时站都站不稳。阿摩娜被她的好姐姐痛打一顿,除了鼻青脸肿倒也没什么大碍。她打来一盆清水,为全身淋满泔水的兹达擦洗了一番。尽管她被熏得连连作呕,但手上活计是一点都没停,弄得兹达老大不好意思。
萨迪尔问要不要休息一下,兹达连连摆手,这破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待了。萨迪尔也没说什么,蹲下身要背他,兹达拒绝了。于是阿摩娜扶着兹达站起来,让萨迪尔架着他走出去。
在值班室门口,阿摩娜和两人分别,说要找医生要点跌打药,顺便探探她的那位姐姐——寇娜·爱露丝,被那个老骷髅带去什么地方。那个库卡隆看着好说话,其实当时在场的明眼人都知道,寇娜这次是凶多吉少了。萨迪尔也没拦着她,只是嘱咐她小心,还有拿过药后,叫医生来兹达暂住的旧仓库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