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不然,我也不会千里迢迢从庐江跑到鲁城这个地方,还呆了两个多月。”沈游说道。
“我是江南庐江人的年轻一辈的士人,对于现在的局势很是担忧,我想从这个前兵部尚书蔡异麒的身上了解更多事情,也好让庐江那边的士人们对现在的天下形势有所了解。”
沈游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窗户前,看着外面星光点点,整个天空弥漫着一层浓雾。
“不瞒定攸兄,我多次去到蔡家大院,求见蔡异麒蔡大人,却始终见不到他的人。每次问仆人,都说快了快了,让我再等等。江南的那一帮士人还等着我回去呢,你说这急不急死人?”
沈游两手一摊,表示无奈。
“咱们两个,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因此,今晚我才腆着个脸,来拜访定攸兄你。”
“呵呵!”孔定攸冷笑道。
“这位蔡大人,架子还真不小嘛。沈兄你可是江南年轻士人中的翘楚,几次上门,却连个准信都得不到。”
“定攸兄,现在这房里就我们两个,我们说说悄悄话。”沈游关上窗户,坐回位置。
“据我所知,拜访蔡异麒的,十之八九都是空手而归,去了蔡家大院,除了碰一鼻子灰,什么也得不到。这蔡异麒,谨慎的很,老是窝在蔡家大院,寻常人,很难能够见到他一面。
定攸兄,你这才刚来几天,怕是等上三五个月,也不一定见的到蔡大人。”
沈游说完,孔定攸心里头一紧。
坏事了,坏事了!
我哪里等得了这么长时间。
孔定攸离开座位,在房间来回走来走去。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来的。”
“诶,来了总比不来的要好。”沈游抓住孔定攸的肩头,牵着他坐下。
“至少,你来了鲁城,见了蔡家大院,知道这么气派呀!”
“哈哈哈!”
“沈兄,你就别打趣我了。”孔定攸脸都快成了一个苦瓜。
“你也比我强不到哪去,难道,你不想见到蔡异麒吗?”
“想啊,当然想啊!”沈游一拍桌子。
“如果不是要见蔡异麒,我又何必在这里苦等两个多月呢?”
“这么说,我们俩还真是同病相怜啊!”孔定攸说道。
“定攸兄,我也不敢说一定能见到蔡异麒,这样,我跟你说个秘密!”沈游凑到孔定攸身边耳语。
“我知道,蔡异麒有一个喜好,喜欢凌晨打太极,而且喜欢在一个与外界相接的湖边打。”
“真的吗,沈兄?”
“我们一见如故,我还能骗你不成?”沈游说道。
“诶,沈兄,你都说了我们是一见如故了,快点将地方告诉我呗!”孔定攸来了兴趣。
“这可是我当初冒着生命危险才打探到的消息,定攸兄,你可千万不能泄露出去啊。要是让这位蔡大人知道了,我怕是只能灰溜溜地滚回庐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