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只要你醒了就好，我不说了行了吧。”

过了一会儿，清阳听见了司霁的声音，好像是在向医院询问她的病情。

算他还有点良心，知道自己是为了他才倒霉的。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抵债。

程玥儿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清阳，忍不住走上前去，在医生说完后，语气有点冲地质问起来。

“我听简炀说，清阳都是为了你才这样的，你怎么搞的，还是不是男人了，让一个女人替你出头。”

程玥儿眼睛紧锁着司霁的蓝色的瞳孔，似乎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然而司霁却并没有回视她。

只是在盯了不到五秒以后，程玥儿就怂了。

司霁什么都不说就那么站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明明不算成熟，却散发出冰川一般的疏离感和成熟冷漠气息，这种疏离感还带着隐隐的危险。

她没有了胆量去挑衅他。

究竟是因为什么？以前她也没有过这种感觉啊。

程玥儿没有等来说法，反而看见他自顾自朝着清阳走了过去。

在床边的陪护椅上坐了下来。

“谁让她这么傻的，不出来不就没事了。”终于对她说出一句话，可语气非常臭。

“你”程玥儿气急攻心，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你回去吧。”司霁不容拒绝的口气下了逐客令。

司霁进来后清阳一直闭着眼睛假寐，她虽然头很难受，但是不能再睡下去。

可是她又不想睁开眼睛，干脆闭眼假寐。

程玥儿出去以后，房间里连一点声响都没有了，就这样过去了很久，清阳都只感觉到旁边的陪护椅上坐着的人好像一直在看着自己。

目光灼灼的感觉让她躺着都焦躁起来。

终于，安静地环境被打破了。

“该说你傻呢还是蠢呢？”

“……”

清阳觉得第一句不该是这样的，一定是打开方式错了。果断道：“换一句。”

“自以为是。”

“……”

“或者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为了我才这么蠢的，你是在以‘身’相许？”说着这话的时候，他没意识到自己的背打直了许多。

清阳听完，没由来地感觉自己坐不住了，缓缓转过身，一只手撑起脑袋，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怎么可能？谁喜欢你这个大魔头？我不过是想到你上次救了我一命我不想欠你人情罢了。”

司霁看着翻过身子抗议的清阳，目光轻轻扫过清阳的手臂，那里已经包扎好了。

身体微微往后靠了靠，双腿叠加起来，变成了慵懒地姿势看着面前脸色依然很苍白的姑娘。虽然病怏怏的样子，可是一双圆圆的眼睛却囧囧有神。

他果然想多了。

他还没想好接下来该说什么，清阳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