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真扶住澄真肩膀,温声说道。
君子抱孙不抱子。李应真对弟子左若童是温和关爱同严格要求相结合,对身为徒孙的澄真则是全然呵护,就像民间老人对待孙子一样疼爱有加。
看到澄真身上的伤势,李应真感到无比心疼,恨不得能以身代之。
在澄真躺下后,李应真像刚才一样,再次利用炁珠为他引出瘴气,再加以消灭。
这时,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似冲苏醒过来,目睹了李应真给澄真疗伤的全过程。
“师父,没想到此生还能再看见您!”
等李应真甫一消灭瘴气,宣告为澄真疗伤完毕,似冲就挣扎着朝他跪下,在地上磕起头。
李应真连忙上前将似冲扶起,关怀的语气中带着责怪:“你伤还没好,跪什么。”
“咱们先离了这腌臜地界,再给你和澄真继续疗伤。”
经过一番大战,乱葬岗已是尸横遍野,白骨累累,残存的蚊蝇四处乱飞,着实不宜久留。
似冲眼含热泪说不出半个字,只是不断点头。
“敖锐,来。”
李应真唤来白龙,先行一跃而上,似冲、澄真则在陆瑾和长青扶持下跟着登上龙背。
由于有两个伤员,李应真叫敖锐飞得慢些,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在一处清净优雅的林间空地降落。
落地后,澄真眼睁睁看着本有百余丈的白龙在师祖一声令下后化作方寸大小,被他纳入袖中,感到很不可思议。
“师祖,这头白龙究竟是……”
澄真万分好奇道。
“吼!”
还不等李应真答话,袍袖中的白龙先发出一声吼叫,对于澄真用“头”字作为自己的计量单位感到很不满。
真·恶龙咆哮
澄真领悟过来,赶紧修正措辞:“师祖,我想问的是,这位白龙仙尊它……”
敖锐这回没再吼叫,相反还在道袍袖子里快乐地遨游起来,把衣料表面顶得一鼓一鼓的。
李应真往鼓起的部位拍了一巴掌:“没大没小。贫道还未成仙,你算得什么仙尊。”
说罢,他看向似冲、澄真:“来坐着,先治伤,再跟你们讲这条龙是咋回事儿。”
李应真云游在外多年,有时说话会不自觉地蹦出北方口音,收不住。
似冲、澄真按要求背对着李应真坐下。李应真从似冲开始,双手以大椎穴为支点,按住他后背输送先天一炁。
源源不断的炁从大椎穴出发,沿脊椎流向似冲的上丹田,下丹田,在他的经脉内涤荡。
似冲直觉体内似受温泉浸泡一般,倍感温暖之余无比地放松畅快。
他身后,李应真开始向弟子、还有宗门孙辈们介绍敖锐来历:“民国24年,营口坠龙,想必你们有所耳闻。”
“是的师祖,此事震动了全国异人界。”
陆瑾说道,一想到师祖坐骑来历竟和如此鼎鼎大名的历史事件相关,就变得更加充满好奇心,“据说坠龙和东洋鬼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