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还有很多照片,不知道是谁的,但是季冶就是感觉有用,拿手里带着的小刀一张一张撕了下来,当然,在这之前他还拿出手机拍了两张全面的图片。刚撕完没有一会儿,季冶的对讲机又传来呼叫声:“158647,158647,捉拿完毕,准备撤离,捉拿完毕,准备撤离。”季冶回了两声收到就把照片塞进了口袋,匆匆下了楼。季冶心中还是在想这张几张照片的主人公是谁,是谷雨吗?还是说另有其人呢?这些事他根本想不过来,脑子就像是一团麻线一样,不知从何开启,从何而终。或许这件事情没有其它的突破口了。
直到他坐上车还是想不出来这件事的突破口,他根本联系不起来案件。夜晚的风刮过季冶的面庞,月光洒落,有一只麻雀飞到季冶的手上,刚巧在等红绿灯。车停了一会,又继续行驶。麻雀也飞走了。一丝痕迹不留,就像他们接到的没有头绪的案子一样。
警察局的实验室里,谷雨接到了那份DNA报告,墙上的血手印跟死者没有关系。并且,那同样不是凶手的,那是一种动物的血。头发,不是死者的,是凶手的,检测出来DNA是曾经有过案底的一个人。他,叫王亮。这个人谷雨有很深的印象,是斑竹案的凶手。可是这跟斑竹案没有关系啊,谷雨的脑子有些混乱,作案手法吗?不像啊。那么毫无头绪时,就要回到案子的开头。
一切的开始,在一个极端,一切的结尾,又回到了开头的极端。
谷雨拿来了一沓草稿纸,在草稿纸上写下:头发,血手印,死者尸体检查指纹,伤口。
“连接点,在哪?”谷雨心中不停地质问着自己,一遍一遍,再一遍。问到自己快要崩溃了,“到底,在哪?”忽然谷雨想到了一个她遗忘的环节,“是谁报的案,在她没来之前,安故媛她们,查到了什么?”谷雨想到这里立马冲出实验室,找到一个正在当职的警察问道:“你见到安故媛了没有?她在不在,来了没有?”警察回答道:“来了,在档案室查资料呢。”谷雨听到后,一下子向档案室奔去。
谷雨找到安故媛,问道:“媛姐,在我到之前,你们都找到了什么证据?还有,报案人在哪?”安故媛把身上挂着的相机给谷雨看里边的照片,一张一张略过,水泥地上有一些呕吐物,有很多蛆在一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条形物蛄蛹着,谷雨喊了暂停,仔细看看,是一根手指。谷雨也顾不得那么多,拉着安故媛就来到了实验室,看了看死者的两只手,一根都没有少,“这……这是怎么回事?”安故媛惊呼出声,她不明白。谷雨道:“先别管,继续放照片。”下一张照片,谷雨没有关注那个具体物,她关注的,是后边那道几乎与墙融为一体的门,一样的颜色,看着并不老旧,也并不起眼。她们居然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