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自己修为在身,又耳聪目明,王志远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于是驻足,举目四望,便看到街边不远处一翠衫女子跌坐在地上,一脸痛苦的低声抽泣。
本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原则,王志远好奇的向着那女子走去。
待来到女子身前,王志远低声询问:“这位小娘子,怎么了这是?”
女子泪眼婆娑,朦胧间见一位书生打扮的俊俏公子款步而来,他的面容俊朗,眉如新月,眼似星辰,闪烁着睿智与深邃。鼻梁高挺,唇红齿白,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似那初绽的桃花,令人心醉神迷。
一头乌黑的发丝,用玉簪轻轻束起,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一幅流动的水墨画。外加一袭白衣胜雪,上面绣着精致的云纹,随风摇曳间,宛如仙人下凡。他步履轻盈,行走间仿佛带着风,每一步都踏出了风流倜傥的韵味。
女子自认阅人无数,可从未见过如眼前公子这般,宛若谪仙!一时间不由的看得有些痴迷,人行至身边了还恍若未觉。
“小娘子?”
王志远看着眼前的女子,虽眉眼精致,只不过不知道由于发生了什么,此刻头发散乱,面有泥泞,一身的狼狈。
见她呆愣的模样,不由的再次呼喊一声。
女子猛然间惊醒过来,想着刚刚痴迷的盯着人家看,不由得面红耳赤,声如蚊呐般:“回公子的话,奴家刚刚回家探亲回来,不曾想刚到这里,碰到一条恶犬。奴家一时受惊,崴到脚了。”
王志远心下了然,怪不得这女子看着这般狼狈。
“不知小娘子是否还能行动?是否需要在下去唤你家人前来?”
男女有别,若是一位男子,王志远说走也就走了,可眼前是一位娇滴滴的女子,王志远即便有心,也不好上前帮忙搀扶。毕竟也得为女子的名节考虑不是?
哪知,王志远不说还好,一说这话,那女子哭的更凶了,豆大的银豆子啪嗒啪嗒往下掉,那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让人心疼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志远把人家怎么样了呢!
“小娘子,别哭呀!怎么了,你倒是说啊!”王志远有些不知所措。
“公子,不关你的事,是奴家命苦啊!奴家父亲嗜赌成性,不知悔改;奴家母亲,体弱多病,卧床不起;奴家弟弟,年幼尚在学堂读书习字,里里外外,都落到奴家一人身上!奴家身无长处,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置身于风尘之中,来撑起这残破不堪的家。”女子目露忧伤,悲戚的说着。
王志远心下了然,这又是一个苦命的人儿啊!
爱赌的父亲,生病的母亲,上学的弟弟和懂事的她,我不帮她谁帮她?
于是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了,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擦拭女子眼角的泪水。
然后柔声说道:“你要去哪?我先扶你回去,你这脚上的伤可耽误不得。”
说完,伸手握住女子的柔荑,手指间传来她细腻肌肤的触感,令他心头一颤。他轻轻用力,将女子扶起,两人的目光在瞬间交汇,仿佛有电流穿过。
女子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一个恍惚未能站稳,向着王志远的怀中跌去。
王志远大吃一惊,赶忙伸手搂住了女子的腰肢。她的腰肢柔软,仿佛没有骨头一般,娇柔得令人心醉。
王志远不由的一阵心猿意马,素了几十年,第一次接触这种调调,刹那间浑身肌肉紧绷,整个人紧张的都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