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女脸色苍白的如同白蜡,惊恐在她眸底如海水般涌动,她被吓得连连后退,最后跌倒在地。
“啊,你不要过来!”她害怕的大喊,很狼狈,丝毫不见她一开始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陈娜儿一步一步向前,在黄毛女眼中,则是如同杀神,由远及近,气势迫人,看着对方害怕的样子,陈娜儿忍不住凝眉,这么害怕我干啥嘞,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不过虽然这么想,她嘴角的蔑笑却是愈发的浓重,直到将对方逼到墙角,她半蹲下来,右手搭着膝盖,左手按着腰,细白的手指挑起对方几缕额前的发丝,一边逗弄一边冷冷的道:“说,我跟你第一次见面,并无瓜葛,为什么针对我!”
陈娜儿话语间,黄毛女一惊一乍,生怕陈娜儿突然出手,又看着对方那绝美的容颜,可话语却是如此的冰冷,她后悔莫及,没想到踢到了铁板。
可是想到那个恶心的男人,面前这个女人的威胁似乎就不算什么了。
她瞳孔收缩了一下,然后讥笑开口,“怎么,这么看得起我的人品,觉得我是受他人指使?干不出这些事情?可笑,难道在你们这些社会精英眼里,我这种黄毛女不是社会的渣滓,没有品行可言?我就是喜欢欺负人,单纯的欺软怕硬怎么了?”
黄毛女挺了挺胸脯,有点失态的歇斯底里道。
陈娜儿很意外,对方的嘴竟然这么牢,或者说,对方对那个人的恐惧更甚于自己,不过,从对方刚才说话时的眼神里流露出的躲避反而暴露了对方是在说谎的事实。
不过,纵使对方不说,陈娜儿也大概猜出来了那个人是谁!
电子厂的HR经理何永春。
鉴于对方三番五次的骚扰,以及莫柯离开除了自己只有对方知道,所以,可以百分百的确定黄毛女就是对方安排来的。
目的不言而喻,恶心自己!
想到此,陈娜儿的眼底闪过一丝寒芒,犹如严寒的冬天在她眼里沉浮,流露出的冷意让人心惊肉跳。
陈娜儿心里想,这里是不能住下去了,需要到外面租房子了。
而这间宿舍,莫柯走后,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你要干什么?”黄毛女惊恐,此时对方的神情太可怕了,像一块不化的万年寒冰,让她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冷颤,这一瞬间,她竟是觉得对方比那个恶心的男人还可怕,她背后直冒冷汗。
她害怕,害怕对方为达目的要折磨自己。
此时,她惊叫出声,她崩溃了,感觉精神承受不住了,反正都要说,为何要受折磨后说呢,于是,她大声道:“指使我的人是何用春……”
“她要我用尽办法恶心你,甚至栽赃你偷钱,我错了,我不该听他的,可是他答应我事成之后晋升我为车间工段长,我拒绝不了……”
黄毛女全盘说出。
陈娜儿想到对方要恶心自己,可没想到对方竟然还这么的卑劣。
陈娜儿被气笑了,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这么恶心的人。
本来她还想过两天再看房子的,可此时听到对方的目的,陈娜儿决定找房子事不宜迟,不是因为她怕了对方,而是她不想浪费时间在这样的社会渣滓上。
看了黄毛女一眼后,陈娜儿便是站了起来,淡淡道:“我工作这么多年,见过很多病人,发现,当一个病人自己放弃自己的时候,那谁都救不了他,而一个对生保有希望的病人,纵使病症很重,则还是有活下去的希望。”
说完,陈娜儿走出宿舍,打算去找房子。
看着陈娜儿离开宿舍的身影,黄毛女长松了口气,可那瞪的很大的眼睛半响却是一动不动,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过了很久,她嗤笑了一下,似乎是嘲笑,又似乎是苦笑,很难品味出她此时的心境,不过没一会儿,她就对着宿舍门口道:“如果只是一个工段长的职位,我自不会答应那个恶心的男人的要求,可是,可是,他……”
说着说着着,黄毛女就哭了出来,且哭的越发厉害,后面的话语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了,不一会儿,她突然起身,冲进了卫生间,打开淋浴器,水滴倾泻而下,急促且冰凉,落在她光洁的背上,黄毛女双手用力擦洗着身体,神态崩溃,以至于那嫩白的皮肤从洁白到通红,最后甚至被她挠出血来,而她那张脸庞,则是泪水与水滴混在一起。
话说陈娜儿前脚刚离开电子厂,后脚就有一个戴着眼镜,有着书生气的阳光男生乘坐出租车到了电子厂,男生下车,背着一个书包,用手抬了抬眼镜,目光看向了电子厂的大门,一抹笑意出现在他的脸庞,同时夹带着满满的感慨,他还记得,第一次来这里时候的场景,手提着红桶,桶里装着席子被子,不错,第一次来正是四年前高中毕业后来这里打暑假工。
不过,他对这里印象最深的,还是她!
想到她,他的神情就变得复杂起来,因为她在几天前,突然向他提出了分手,没有任何的征兆,从那天起,他就没有了她的任何讯息,虽然她说不爱他了,爱上了其他男人,可是他知道,她在撒谎,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所以,他请了假,连夜从天津坐火车南下杭城,要找她问个清楚。
否则,他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