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无面人化为灰烬,那马车上的禁制竟然自行解开了。
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着沾血长袍的男子,他满脸血污,看着身旁倚靠在车轮上的白袍道士,还未开口,对方便先说到
''兄台你这又是怎滴了啊,今儿我真是犯煞,一下见这么多血''
崔川用衣袖抹了把脸,笑道
''恩公你不知啊,此人不知何时将那禁制种在我的马夫身上,在那官道上,这马夫突然进来随后爆体而亡,那血肉直接化为禁制,我当前也是修为大减,要想恢复灵力,怕不是得数日之后''
“你恩公我也是灵气耗散大半啊”说着秦放自顾自爬上了马车,坐在了马夫的位置上,靠着车厢。崔川见恩公如此,也顺势坐下。
“啪!”
崔川的声音随着缰绳声响起“离此地二十里外有一客栈,恩公可去那里回复些灵气,敢问恩公姓名?又是哪位仙人的高徒啊?”
“秦放,常春观,家师常春道人。你也莫要叫我恩公了,叫我秦兄弟就好”
“好的秦恩公,哦不,秦兄弟”
天色渐黑
两人披星戴月总算是到了这间
石溪客栈。
秦放沿途便从崔川那里得知,这石溪客栈,是沧州城中骆家资助,用以招待沿途住宿的道友。
这客栈夜里正是灯火通明,嘈杂吵闹生不绝于耳。店内此时往来人员众多,三三两两喝酒吃肉。
秦放和崔川二人一进门便找了个空位坐下,崔川点了几个下酒菜,便拿起一坛桃花酿,要与秦放一醉方休。
几杯小酒下肚,秦放竟觉胸中灵气有所恢复,肩上的伤口也加速愈合。
秦放对这酒回复灵力的功能先是一惊,后来又想到想到这桃花酿必然是某种秘法所酿,所以才能使饮者如此之快的恢复灵力。
这崔川,出手还是相当阔绰,身上竟然随身带有一藏宝葫芦,从里面掏出了不少银两,想必还藏有不少好物,不知道他是否会拿什么葫中的好物赠予自己。想罢他又抬头看向此时的崔川。
现在的崔川早已和刚刚马车之上判若两人,这崔兄弟竟然还会变换容貌之术。
此时的他虽然依旧周身透露出一股儒雅之气,但脸上的麻子众多,面色发黄,加之沿途又与乡间路人互换了衣物,此时的他俨然一副乡舍教书郎的模样。
“崔兄弟这易容术可真是厉害,简直和之前是判若两人啊。”秦放不禁夸到
“哪里哪里,要我说秦兄才是真正的厉害,崔某不曾想到秦兄竟然刚入归元境就可以击败那贼人”说着崔川的嘴巴突然不动,可其声音却犹入秦川耳中
“秦兄,你对崔某有救命之恩,从那贼人所使功法,和你的描述来看,恐怕是来自东海的无面鬼。东海修行者向来禁止入我大梁境内,此事必有蹊跷,想来日后这沧州城少不了纷争,秦兄杀了那人,若被人知道定会引来报复,还是小心为上,之后莫言在摊上什么浑水了”
“劳烦崔兄弟担忧了,秦某自是知道的”秦放不知这门心言法术,只好小声回答
“秦兄修为高深,竟然不懂这心言之法,想来那常春观虽功法众多,也有许多不全之处啊。”
“说到底,为谢秦兄救命之恩,我那藏宝葫芦里的东西,除了两件崔某的保命法宝外,皆赠与秦兄了,除了些丹药银两外里面还有有不少我崔家不外传的法术,虽不是什么顶级秘法,但也是寻常修道之人可遇不可求的。”
说罢崔川将那葫芦从腰间拿出,递给了秦放
“小小心意不足为报,他日若秦兄来到京城,小弟必当重谢。”
秦放也不客气,将葫芦收入腰间,说到
“不必了不必了,这也是你我二人的缘分。”
秦放举起酒杯欲要与崔川再饮一杯,忽然客栈里人声四起。
“虫师!!!”
“邪魔外道!怎么跑到此处来了!”
客栈内一下沸腾,秦放和崔川也循声望去,那门口正走进来两个南疆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名活泼少女,身着典型的南疆服饰,不过胸前戴着一个银环,上面有不少银铃,伴随少女轻快的脚步,当当作响。
身后则是一名身材高瘦,面容冷峻,背上背着一面鼓的男子,同样也是一身南疆异域的打扮,他的耳坠竟然是一串闪闪的玛瑙,这倒是让秦放不禁好奇这一串玛瑙得值多少银子。
“还敢来此!我说怎么好端端的沧州城怎会爆发如此严重的瘟疫,而今看来定是你们这些南疆妖人所为!”
“你们中原人可要讲道理啊,我们此次前来虽然确实与者瘟疫有关,但你也不能血口喷人啊。”
少女指着那为首的男子说到
为首男子见此,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