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八章(1 / 2)相思引之曾相忘首页

郑连笙忍不住啧啧称奇,甚是敬佩的看着苏灵鸢,“为爱努力啊。”

苏灵鸢懒得理他,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索性盯着人群看。

这一看不要紧,苏灵鸢发现了一位有趣的人,三皇子楚煴,不,准确的来说是左相府庶子。

楚煴站在最角落里,面如死灰,目光却紧紧的盯着堂上站着的左相李延。

郑连笙顺着苏灵鸢的目光望过去也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楚煴,便忍不住道了声,“啧啧,真是可怜。”一日夜的功夫,楚煴竟堕落成那模样,一身青袍还算干净,头发却散乱的披着,眼窝深陷,脸色蜡黄,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不知道还以为是受了什么虐待呢。

“唉,从高高在上的皇子一下变成囚犯的儿子,搁谁身上谁都受不住吧。”郑连笙兀自感叹着。

“苏灵鸢,你说他会被左相牵连被砍头吗?”尽管苏灵鸢不理他,郑连笙依旧喋喋不休的跟她说着话。

苏灵鸢是真的没脾气了,是以没好气的回了句,“不会。”

郑连笙倏然狐疑的看向苏灵鸢,“你怎么如此笃定?”于是十分好奇的继续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苏灵鸢赏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压着火气道:“好歹他也当了几十年的皇子,就算是皇上为了面子也不会对他赶尽杀绝。”

与他所想一致,郑连笙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目光后移,略带打量的盯着楚煴身后那名男子。

“苏灵鸢,直觉告诉我,三皇子身后那名幕僚不简单。”三皇子一夕之间身份来个大转变,从堂堂皇子到囚犯的儿子,按照常理来说一定是树倒猢狲散,这说不好就是丢命的事,没人想跟着他一起倒霉,昨日他收到消息三皇子府上的人都走光了,而跟在三皇子身后的那名幕僚不仅没走,还陪着三皇子出现在刑部门口,从容的站在三皇子身后,身上不见一丝落魄之态,这着实不简单啊。

苏灵鸢也注意到了此人,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很是中肯的评价,“此人是个人才。”

“那你还不赶紧去替五皇子招募。”郑连笙催促着她,“人才不易得啊。”

苏灵鸢如看白痴般看着郑连笙,“你的脑子呢,那种人才是你去招募就能易主的吗?”话语中的嘲讽意味十足。

“所以这种人才才难得啊,你不是很聪明吗?发挥一下你的聪明才智啊。”郑连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苏灵鸢是真的受不了他了,在人群中看到离若,跟他交换了下眼神,拂袖离去,她怕自己再不走就会被郑连笙聒噪死,简直跟她师兄一个模样。

拐进一条无人的小巷,一名身穿便服的中年男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苏灵鸢身旁,“阁主,一共九人,全部斩杀。”

苏灵鸢悄声吩咐,“护好那名证人。”那名中年男子领命后又消失在小巷中,来去无声,仿佛从始至终只有苏灵鸢一人。李延被带到堂上后,无论大理寺卿问什么他都矢口否认,咬死自己从未做过那些事,大理寺卿无奈,此案证据不足,李延又死不承认,案子是审不下去,他只能进宫奏请圣上要李承婉的口供。

傍晚十分,苏灵鸢收到了北境的消息,楚烜已走了七日,算算日子,他跟苏灵弈到北境四日左右了,消息来自玄机阁,说是楚烜已稳住北境的局势,但他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军中众多将领不服,楚烜跟他们比试了一场,赢的他们心服口服。

看到这里,苏灵鸢的唇角不自觉上扬,心里很是骄傲。信上所说,与她所猜差不离,这头一仗,楚烜一定会应。

消息是两日前从北境传回来的,也许明日楚烜就要面临他人生中的第一仗,且是只能赢不能输的局面,一切端看楚烜跟苏灵弈的了。

大理寺卿进宫后得到了李承婉的口供,第二日李延的案子重新开审,今日无论他承认与否,也要伏法认罪了。

此案牵涉到皇家与三皇子,大理寺卿不敢定夺,只能一纸奏文呈报给皇上,请皇上定夺,谁知皇上只回复了他四个字,“先关着吧。”大理寺卿无奈,只能将李延重新关押在刑部。

苏灵鸢趁着黑夜溜进了三皇子府,她从未来过三皇子府,也不熟悉路,凭着所有府邸大同小异的格局,苏灵鸢一路摸索着找到了楚煴。

彼时的楚煴正躲在房间里,抱着一幅画像缩在房间的角落里。

苏灵鸢进到房间内黑摸着点了灯,走到楚煴面前喊了他好几声都不搭理她,苏灵鸢喊的不耐烦了,直接一脚踹上去,谁知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这一脚没用多少力,但对普通人来说一定疼,谁知楚煴没反应,苏灵鸢看在他可怜的份上,不知道哪来的善心,好言好语道:“你母后让我来找你。”

被人踹了一脚都没反应的楚煴,听到母后二字瞬间反应过来,呆滞的双眸涌上一抹激动,“母后肯理我了是不是?母后让你来告诉我我是他的儿子对不对?我不是舅舅的儿子是不是”

“你是谁的儿子重要吗?”苏灵鸢冷漠的反问。

“是啊,他们都说我是舅舅的儿子,我去皇宫找母后他们不让我进宫,说囚犯的儿子还想进宫简直是异想天开。”楚煴又呆滞在原地,抱着画像自言自语。

苏灵鸢从他手中拿出画像他也没反应,只在重复着自己的话语,苏灵鸢将画像打开,看到画像上是一位貌美的女子,这名女子她不认识,但看眉眼与楚煴十分像,想必是楚煴的生身母亲了。

苏灵鸢将画像放到一旁,蹲下身子,直视楚煴,一字一顿道:“还惦记着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一国皇子?自己的娘亲是一国皇后,自己是正宫嫡子?嫌弃自己的生身母亲出身低微,不想承认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