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爷,我也是为你好……毕竟,不是每个玄厄门会长都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勾结白诡道的人。你说是吗?”
路江河也是个人物,在他手底下也敢货比三家。
“什么?”
“勾结……白诡道?”
“玄厄门与白诡道不是向来都是水火不容么?她疯了?”
谢池茕茕站在一旁,双手插兜,虽说眼角忽染上了玩笑,表情还是冷冷的。
“四爷,白诡道和玄厄门历来的恩怨,让谢池一个外姓人给解决了。怎么着,谢池也是有功非过。”
“是么?”
林邵衍的声音赫然想起。
林管家脸色僵硬,推着轮椅,林邵衍勉勉强强的站着。
他带笑看着谢池,却透着弄弄一股子嘲讽。
玄厄门与白诡道的恩怨,她说一句解决就可以抵消的么?
毕竟玄厄门姓林,不姓谢。
谢池笑着歪了歪头,没有正面回答:
“林二爷身体不好,还是别站着了。”
她淡淡地收回眸光,也不管这句话带给林邵衍的难堪。
她好像就在提醒他,他现在不过只是一个有名无实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
告诉他,如今,玄厄门只认一个谢字。
周围人的窃窃私议,林邵衍涩然的眸色里复杂如许,强撑着站着。
林管家最是见不得林邵衍受委屈,此刻却垂下眼帘,摸索不清情绪。
双手死握。
半晌,他低低道:
“谢三爷,别看林二爷如今腿脚不方便。没有他,又哪来你的今天?
别看谢三爷现在风光得很,明眼人都清楚当初您在路家的境况,到底是个下人,若是放到当年,林老寿宴,就算是使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怕也是,只能做个端茶倒水的活。”
他这一番痛心疾首的陈词,围观的人眼里都对谢池充满了鄙夷。
背主,可耻。
忘恩负义,更是让人恨不得诛之而后快。
乌蒙脸色一变,冷冷的看着他,高声道:
“林管家——”
谢池无奈的摇了摇头,抬手示意他先冷静。
“林管家是在提醒我,我这个会长是名不正言不顺了。”
她樱唇上挑半道弧,露出一个酒窝。黑白分明的眼睛弯一抹,平添轻狂几许。
感觉世界都明朗了不少。
可惜,光明是希望,不是救世主。
她轻声斟酌道。
妄图用枪械平复大家躁动的心。
蒋斯眉头都不皱一下,
“你要做什么?”
他看着正厅里涌入的这一帮人。
衣服还挺有个性的,黑白相间,跟大熊猫似的。
不一会儿,便将这块场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颇有一股子当年魏湮包尾魏家的感觉。
不过今时今日,玄厄门谢三爷和白诡道魏少爷不再是针锋相对。
……
为首的人,棕色风衣,踩着高筒皮靴,拄着一个银色拐杖。款款而来。
对着谢池的方向,风度翩翩的倚杖行了个礼,微微俯身,温文尔雅道:
“戚晏救驾来迟,三爷但请宽恕。”
这二货特么的一副水浒三国看多了的模样。
意识到自己的话不怎么贴合场合,他轻拍手,用温柔如玉的声音道:
“给三爷清个场?”
乌蒙冷冷道:“不用了。”
这货怎么看起来越来越神经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