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们所言,姜部巫有一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玄水岩龟王,必定在七彩蜈的攻击下护住穿山部落。
姜部的事情早已经传遍了怒河流域,穿山部落自然也有所了解。
只是以前他们自认部落实力不差,不必依附他人也能生存,因此没想过这条路。
就是这么巧,在穿山部落下定决心跟着鳞蛇部落的人前往姜部的时候,这七彩蜈再也没有出现过。
要说这其中没有什么内情,谁会相信?
可有一件事实在说不通,若是鳞蛇部落能随意操控一只王骨凶兽级别的七彩蜈,那他们何必还顾忌黑鳞部落和石蛙部落?直接灭了他们不好吗?
霎时,穿山巫的神色异常冷漠,他转过头死死盯着穿山酋长道:“你在质疑我?”
穿山酋长连忙道:“刺不敢,请巫息怒。”
穿山巫冷漠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势不如人,别人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不仅要好好听着,你还得记下他们给你的恩惠!以后才能加倍回馈!”
穿山酋长闻言几乎要落下泪来,想起族中因为这场灾难死去的那么多人,那都是他朝夕相处的族人,现如今,他却要记住鳞蛇部落给他们的恩惠?
什么恩惠?送他们来姜部吗?
以穿山部落的实力,哪需要他们来送?
若是这七彩蜈真的跟鳞蛇部落无关,或者鳞蛇部落真的有心帮忙,怎么不送点药草来?明明他们的队伍里还有那么多的伤患。
说得好听,送他们过来,怎么送?鳞蛇部落就派了那么几个人,路上的危险都是穿山部落自己解决的,就这样,还得承鳞蛇部落的情。
穿山巫看着穿山酋长脸上那复杂又绝望的神色,心中不禁一软,原本严厉的语气不由得和缓下来:“刺,你可是穿山部落的酋长啊!是整个穿山部落的领袖!”
“在这种关键时刻,你更要稳住,难道你要眼看着我们穿山部落就这么走向灭亡吗!”
“若部落就此灭亡,你可对得起穿山部落死去的族人!”
“你又有什么脸面出去见那些还活着的人!”
穿山酋长深深拜服在地,身体微微颤抖着,用一种近乎哽咽的声音说道:“刺知错,我必会约束族人,让穿山部落顺利加入姜部!我……我会记住鳞蛇部落的恩惠,将鳞蛇部落看做是穿山部落的恩人,绝不泄露任何情绪……”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异常艰难,几乎是含着泪说出口的。
说完这些话后,穿山酋长伏在地上一动不动,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穿山巫看着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你能记住这些,我们部落就还有救。行了,出去吧。”
穿山酋长默默退出了穿山巫的房间,屋内只剩下穿山巫一个人,他微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