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轻音,福寿不至,阴阳相隔,丹砂九天。”
所谓何意呢,人为什么就喜欢打哑迷,直接说白话这么难吗,猜来猜去干什么?
妙手轻音,指得是什么人,亦或,者是什么东西?
福寿不至是说年岁未到就已身故,这阴阳相隔便也是亡人的事情。
丹砂九天,这四个字她都认识,合在一起怎么就迷糊呢?
这把锁,样式奇特,分量不轻,是纯银打造,宫里的门锁应该比这个大上许多。
起码不是开长明宫的。
还有一股香味,很熟悉,但想不起来,岁数大了脑子不好使。
拿人家钥匙不太好,但是可以仿一把。
随手抓了一把土,和上水,等它成泥了之后一按,要是的样子也就出来了。
人就是要卑鄙一些,不然做事情多无趣啊。
“谁在那儿?”
有个少年的声音传来,听着陌生,实则熟悉。
李云鹤,常贵人的儿子,他不怎么待见褚琀秋,话不多,课业上的确比兄长们强上不少,李云萧不怎么去上课,说不准也不如他这个弟弟呢。
见她出来,退后几步:“你是哪家女子?”神态矜持,富贵人家的翩翩君子大概就是如此。
也是,大婚的时候他没来,估计是常贵人知道那些破事儿,不想让自己孩子掺和。
“我是……”
“你是不是成安公主?”
钟毓婉迷惑,这又是哪位,她可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号,宫里难不成还藏着个公主?
转着眼珠琢磨:“七皇子大概是认错人了,我是……广裕王府来的。”
“原来是皇兄的人,”他点头笑笑,“怪不得不曾见过,你叫什么名字?”
真好看呐,他生得比他的哥哥们都俊秀,更像常贵人,眼睫毛跟扇子似的。
“我叫钟毓婉。”
“……”他笑着的脸僵下来,“你是那个……傻……三皇嫂。”
“嗯,”她暗暗把信纸和钥匙收起来,“七皇子这会儿自己来逛御花园,不冷清吗?”
“走走而已。”看来李云鹤只是震惊他皇兄真的把这个傻子带进宫了而已,没有嫌弃,还偷偷看了钟毓婉好几眼。
听了那名字,她就随口一问:“成安公主是哪位公主?”
“宫中传说而已。”
不想说刚刚就别提,说了不解释清楚的人都是欠揍:“我愿一听。”
“之前有老宫人说,皇宫里有密室,住着一位美艳无双的公主,只有在深秋冬初的时候才出来。”
美艳无双,怎么看也不是说钟毓婉的吧?这张脸顶多算得是俏丽,无双怕是沾不上边。
此地不宜久留,待会儿还得去殿上:“七皇子若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天儿还挺冷的,花也不开。”
他插话进来:“皇嫂大概有所不知,这时候御花园没花,宫里都是去香海苑瞧缠枝牡丹和石竹,要是有时间,不妨和我一起走走。”
走个屁,天儿这么冷,有人抬着她也不去。
“正好门外有轿子,也不用皇嫂步行。”
“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