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治忍着眩晕感，回头想站起身，却发现哪还有刚刚古月市场的街道和大门。李元治再回过头，熟悉的车水马龙已显现在自己的眼中，马路对过那个熟悉的“正阳批发市场”大门也随之映入眼帘。李元治似乎是做了一个短暂的梦，不知所以然，但那还未消散的眩晕感和残留在自己手上、衣角的呕吐物，告诉自己，刚刚的经历和见到的玉香都是真实存在的。李元治安静地坐在台阶上想捋一捋事情的经过。

“太阳出来咦呦喂…天地宽来么咦呦喂……青山脚下十八弯来……曲折折来十八弯……”李元治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李元治听到后，心情放松了一些。

李元治刚把电话接通，电话那头的赵有学就叽里咕噜地发起牢骚。

“我说大哥，在哪呢？打你电话半天了都，一直不在服务区，你不行换个手机吧，就是在月球都该有信号了，给我晾了1个多小时了都！”

“去，去！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手机宝贵着呢！我现在就在市场马路对过，你现在在哪？过来接我一下，我现在有些不太对劲，刚刚晕了一下，还没完全好。”李元治半眯着眼，一只手缓缓揉了揉自己脑袋一边的太阳穴。

“啊？你现在怎么样了？我马上过来，我也就在这附近，你先别挂电话……”赵有学顿时收了刚刚的浮躁，说着赶紧拿着手机从一家咖啡店里跑了出来四处张望。

“好了好了，我看到你了，你别动，我这就过来……”赵有学挂上电话，握着手机就向李元治小跑过去。

“怎么样了，好点了没有？你怎么吐成这样了？是不是昨天晚上喝多了？”赵有学跑到李元治身边，弯下油桶一般的肉腰，拍着李元治肩膀关切地问道。

“不是喝多了，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好多了。正好我有些事想问你。”

赵有学一脸疑惑，不过看着李元治一脸严肃的样子，便顺势一屁股坐在李元治旁边。

“你说，怎么了？”

“这里附近有个新建的市场叫古月市场吗？”

“附近没有其他的市场了啊，古月市场……这名字有些熟悉，应该听过，但我肯定没去过，古月市场……是古老的‘古’，月亮的‘月’吗？”赵有学好像想起什么，一脸疑惑地侧过脸盯着李元治。

“没错，就是这个古月。”

“元治，你最近是不是不太舒服？”赵有学双眼圆瞪，一脸怪异的表情看着李元治。

“怎么说？”

“你昨晚突然问我林玉香，今天又问我古月市场，你是最近听到些什么？还是撞邪了？你知道古月市场是什么地方吗？”

李元治两眼茫然，不明所以地看着赵有学。胖子赵有学咽了咽口水，继续往下说。

“我也是听说的啊，就是最近这大半年传的，当时传的那是煞有其事，像模像样，神乎其神的。我还记得当时我爸很生气，一度以为是竞争对手在使绊子，说我爸的这个批发市场附近，出现了一个叫古月市场的地方，大约半年前有见到过，然后就到处乱传，说自己看到了鬼市，看见了好多鬼，不是那种违法交易的那种地下鬼市啊，说的是真正的‘鬼’市，真正的‘鬼’！随之我爸的这个市场生意一路下滑，那时都快过年了，好多客户怕晦气，都不来了。那把好多商户气的啊，都快气吐血了都……”胖子赵有学心有怨念地给李元治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