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夜渐深,李莲花也懒得折腾,简单在岸边拔了点芦苇铺到船舱里准备睡觉。
船舱里有索绳,李莲花事先将索头套在沿岸,将船体固定住,如此倒也不怕醒来时小舟会又不知飘到何处。
许是昏迷才醒不久,李莲花并不困倦,躺在在舱里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才浅浅睡去。
... ...
翌日天刚破晓。
远处的天际滑过一道浅浅的黄,水天一色,江面雾气蒸腾,树梢山雀叽喳吵闹。
舱内人于弥蒙里睁开双眼,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几息之后复而又变的清明。
初晨露水沾湿衣襟,李莲花摸了摸带着几分湿意的发尾,下意识运转扬州慢烘干全身。
他看了眼外面还雾蒙蒙的天,有些惬意的舒展四肢,自言自语道:“接下来该去哪呢?”
百病全消,现在身体好的能再活四五十年的李莲花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先一个人待会儿。
这一年的事儿太多了,他想静静。不过,去信给师娘还是很有必要的,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李莲花将写好的信纸揣在怀里,一路走走停停,靠着他的慧眼识珠(坑蒙拐骗)倒也攒了些路费银钱。
总算不是先前一贫如洗浑身上下扣不出来半个子的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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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将这封信寄到普渡寺无了大师手里。”
驿站寄信处,李莲花小声且遮掩的将书信交托给信使。
“好嘞!”耿七接过书信,然后看着出门又进门的李莲花疑惑的问:“客人还有什么交代吗?”
李莲花,不,也就是李荷叶用手挡住半边脸,对耿七点头,
“若是有人进来,还请小兄弟告诉他们不曾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