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与女子看着灾星,表情复杂,眼眸中除非惊愕外,还有些迷茫。
他们突然感觉这位有些陌生。
“你认识那位?”
福星脸色复杂的问道。
那可是不知道多少岁月前的存在,灾星居然认识他?
“我愚蠢的欧豆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吗?”
灾星说着,余光扫向女子,若有所指。
“吾很早就想问了,欧豆豆是什么意思?”
福星并不喜欢这个称呼,不知道为什么,这称呼感觉在骂他,虽然他听不懂。
而且每次他败给灾星时,灾星都是用这个称呼叫他。
灾星淡淡的解释道:“一位哥哥对自己的弟弟亲切的称呼。”
福星自然不信,但灾星都这么说了,他也懒得去追究了。
只是眼神中还是有些复杂。
福星沉思半响,深深的看了灾星一眼:“晦气!”
说罢,他转身离去 。
灾星:???
陈悔:……
女子也深深的看了灾星一眼,转身离去。
陈悔看了看灾星,又看向六道轮盘离开的方向 。
“他刚刚,是不是看了我一眼?”
江城的那一眼,并没有隐藏的意思,自然被陈悔察觉到了,甚至他们相当于对视,只是陈悔不确定。
“可这里不是记忆空间吗?”
陈悔想不通,但也没怕,因为那位的眼神,很慈祥。
“江城……不愧是超脱者。”
陈悔最后将其归咎于超脱者这个原因上。
……
眨眼之间,又是几万年。
这几万年,陈悔确切的明白了时间毫无意义的意思。
他发现,只有一入神,再次苏醒时,所流逝的时间少说也是千年起步。
就好像睡一觉,一闭一睁的事情。
这对于争分夺秒的陈悔来说,很难适应。
这就是悟道吗?
陈悔从开始的心有余悸到渐渐的麻木,再到最后的习以为常。
他这几万年来,将注意力一直放在灾星身上,亲眼看到了灾星的道的变化。
灾星之前一直在碎魂,而事后证明他在引那位的注视。
拿到令牌后,他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钓魂,而是盯着令牌发呆。
一盯就是上万年。
可能是因为看懂了,他便将令牌毁去,在幽冥鬼河的源头不远处建造了一座宫殿 。
也就是永暗冥河内的那座残破宫殿。
他在外殿立了一块无字碑。
陈悔到现在才知道误会前人了,外殿只有一块无字碑。
灾星就坐在无字碑前发呆,这一坐又是上万年。
陈悔不知道他在悟什么,只知道灾星回到幽冥鬼河钓魂的时候,岸边的小草便越来越少,而那鲜红的彼岸花却一朵接一朵的凭空出现。
这一钓,又是几万年。
两岸的彼岸花越来越多,很快就开遍了两岸河畔。
灾星的道术越来越完整,渐渐变成陈悔的画道。
陈悔看着越来越眼熟的场景,感慨道:“原来我画的,是忘忆道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