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人”突然转过身，对小孩招了招手，让他过去。更奇怪了，小孩挠了挠头。以前娘说见到头发花白的就要叫爷爷奶奶，可是眼前这个人，虽然有一头白发，但是他长得确又好似二十岁的哥哥。

小孩不敢不从，小心翼翼的向“雪人”走去。内心虽然害怕，但孩子的好奇心还是能够战胜恐惧。小孩偷偷的四下张望。这个洞显然很久没有住人了，墙上挂满了蜘蛛网，走过的地方扬起一片灰尘，小孩咳嗽了两声。“雪人”在他面前蹲下，本就堪堪离地的下摆落到地上，沾上不属于他的尘埃。他把手上拿着的两个果子递给小孩。

“老爷爷，你这儿多久没住人了呀？”小孩见他没有敌意，忍不住开口道。

老爷爷的嘴角抽了抽，没说话。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件绒袄给小孩披上。

“吱嘎。砰——”年代久远的柜子散架了。

小孩的嘴角也抽了抽，吃掉了手上的两个果子。

“老爷爷”咳嗽了几声，“我不是爷爷，叫我许应就好。”声音有点沙哑，又有点冰冷。真是太久没说话了，许应想。

“你不是爷爷？那为什么你的头发全白了？”小孩指着许应的头发。

许应没理他，“你叫什么名字？”

“去死。”听到这个名字，许应的身体僵住了，这算什么名字。

接着又听到去死说：“我和爹娘走散了。”

许应现在真想把这小孩扔回雪地里去，真是捡了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