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有点诧异祝寻岸的选择，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当你回想起今天的选择时不会后悔。”

说罢，他伸出一只手，搭在祝寻岸的头顶上，说了一声“闭上眼睛。”

在祝寻岸闭上双眼的那一刹那，他的脑海仿佛被闪电犁了一遍，而后脑中一阵清明。他的眼睛仍然紧闭着，另一双“眼睛”却睁开了。

他“看”到了一片由无数光点组成的，流动着的长河。它在祝寻岸的“眼”中渐渐放大，然后祝寻岸透过光点群看到了自己一些经历的片段。

5岁时无忧无虑玩耍着的，小小的祝寻岸；

9岁时的某个下午，和家人一起野餐的祝寻岸；

14岁那个拼命补作业的祝寻岸；

16岁那个因学业而叹气的祝寻岸；

17岁时和某个面部模糊不清的女孩在食堂交谈的祝寻岸。诶不对这是……在我的记忆中绝对没有这个人！

祝寻岸一时有些脊背发凉。

接下来的一些片段中仍然有些是祝寻岸完全没有经历过的。

直到不久前，祝寻岸进入镜中，这时出现的几个片段好似受到了强烈的干扰，祝寻岸什么也看不见了。过了一会儿，光点长河的景象再次出现，这回祝寻岸透过光点看到了自己在树下和那老翁相遇。

祝寻岸初遇老翁；

祝寻岸决定解除世界的另一面；

祝寻岸闭上眼睛。

最后的一个片段，祝寻岸看到了自己。

然后……祝寻岸看到自己炸了。

光点长河也猛地炸开，无数光点一齐向祝寻岸飞去。

祝寻岸痛呼一声，睁开了眼睛，真正的眼睛。

好大的信息量，祝寻岸捂着头，后退了两步，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看向老翁。

“刚刚那是……”

老人笑呵呵回答道：“刚刚你应该看到了那个吧。”

“我看到了一条光点组成的长河。”

“那东西在每个人脑中的具现都是不一样的。我们把那玩意叫天道。”老人迎着祝寻岸懵懂的目光，继续说道：

“尘世中的凡人机缘巧合在虚界中直视天道，便有机会获得一些特殊的能力。当然不加保护地直视天道也有可能直接暴毙，而且因为这个去世的不在少数，而在像我这样的老东西的保护下直视天道就会安全很多。”

“但是直视天道，只要不死就都会获得一种奇异的能力，我们把这种奇异的能力称为异术。”

祝寻岸听到这个起了兴致，惊喜道：“所以……我也是拥有异术的人了！”

老人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先别急，回去之后有你适应新异术的时候，我先给你说下实界和虚界的概念。”

“所谓实界就是常说的现实世界，而虚界与实界相对，是指实界之外那无穷的虚无缥缈的空间。”

“你这后生刚脱离那面小镜看到的就是虚界，在虚界遨游会经历各种奇异之事，但也极有可能迷失于此。实界中的异术师多如牛毛，但虚界，尤其是深层的虚界，实力深不可测的强者更多！”

“而且，虚界的危险也特别多，在虚界的深处……好多地方我也不敢贸然前往。”

“好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祝寻岸问起：“前辈，我该如何变得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