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一个你最想知道的问题，但我不保证它的真假。”

丽人在这儿停歇了一会。

“然后我会问你一个问题……一个兴许重要、兴许不重要的问题，你根据对我的回答的感觉来回答——如果你觉得我的回答是真的，那么便答复一个真的；如果你觉得我的回答是假的，那么便答复一个假的。”

他脸带微笑的点了点头，而后……

“你，还好吗？”

丽人的眼睛瞪大了一下，接着，不由自主的浮现了一丝欣慰……却也仅有一丝，在更多的情绪浮上眼眸之前，她便再度垂下了眼幕，重拾起茶杯，抿茶。

只不过这一次抿得有一点久，过了好一会，适才重新挂上优雅的微笑。

“不要紧吗？”

“嗯？”

“我的意思是说……问这种问题不要紧吗？难得有一次机会能知道你的过去……难道就不想知道以前的事情吗？”

“嗯。”

“你……”

“但我想了想，还是这个问题比较重要——虽然失忆前的事情也挺重要的，但还是这个问题比较重要……人类有时候会为了‘更重要’的东西而放弃‘重要’的东西。”

丽人的眼神变得有一点复杂，仿若在适才那么一瞬间，涌上了不少东西。

除了欣慰与满足以外，不知为何，还仿若瞧见了一丝伤感。

却也很快的，再度被她用抿茶的动作给抿了下去。

兴许这一次涌上来的东西有一点多，丽人抿茶的时间比以往的都要长。

把第二杯也给抿下了三分之一以后，她才重新挂上微笑，优雅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一如既往，有好事，也有坏事。需要处理的麻烦不少，抽不出多少时间……但我想，应该还是好的居多……也可能是我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