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想要戳破谎言，必然得先毁掉阵法，可是，阵法是仙人所设，既有无上神力，又复杂难解，哪里能那么轻易地被破坏掉？】

漾漾语气笃定：“破坏得掉！”

系统不知她是哪里来的勇气。

【你为何如此笃定？】

漾漾摸了摸发顶的呆毛，微微垂下乌黑的眼，慢吞吞地道：“因为，娘亲觉得可以。”

系统震惊：【顾晴织？！她何时说过？】

漾漾问呆毛：“你说吧，娘亲何时说的？也让小星渊听一听。”

呆毛稳稳地立在漾漾头上，发尾翘起。

“十年前，她十年前说过。”

十年前......

系统恍然，那个时候，漾漾还未出生，蕴华盘作为扶摇宗的至宝，是由顾晴织这个做掌门的亲自保管的。

蕴华盘跟随过顾晴织很长时间，陪她经历过不少事情。

呆毛这才缓缓说起：“从前，顾晴织来过鸩毒宗数次，其一是为独孤云达祝寿，其二则是跟漾漾一样，察觉到了这天河之水的不寻常之处，来探索它的奥秘......”

手握蕴华盘的顾晴织，自然也顺利渡过河水到过源头，看见过那阵法。

她也同漾漾一般，存着想要将这谎言戳破、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的心思。

为此，她琢磨了许久，尝试了许多毁掉阵法的方式。

她曾寻过最顶尖的阵修，也是罗素门的前辈，阵修前辈说，阵法能破解，但是需要用与阵法同源的力量，将其中的小阵法一一解开。

就像是一条有无数绳结的绳子。

得把上面的绳结一一解开，是很费时费力的。

费时费力不要紧，最难办的，是要用与阵法同源的力量。

但，阵法用的是神力。

顾晴织数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而后又出了许多其他的事，她不得不将这事暂且搁置。

但，顾晴织曾有个特别的念头，维持阵法要耗费神力，但，神力又是如何来的呢？

或许在阵法的周围，会有一些类似于蕴华盘的神器。

能够将普通的灵力，转化为能够维持阵法的神力。

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想。

顾晴织之后被琐事缠身，又遇上大战，再也没了验证这个猜想的机会。

......

听呆毛说着这些，小熊猫前腿立起，像是要把漾漾发顶的呆毛拔下来。

但是爪爪毕竟容易伤到人，不如手好用。

小熊猫身形一抖，熟练地化作人形，立在漾漾身侧。

少年身形颀长，蓝衣翩翩。

挺拔身姿恍若修竹，清隽无边。

漾漾觉得，他似乎比之前又长高了一点儿。

小灵兽长得是真快啊。

“你既然知道这么多，怎么早不说？也省得漾漾东跑西跑，查得那么辛苦！”

他一手抓起呆毛，漆黑眸光淡淡地盯着手里挣扎的呆毛，语气里带着不满。

呆毛叹了口气：“那是因为，顾晴织她没想让漾漾继承她这些未完成的事业。从成为一个母亲的时候开始，她就只希望漾漾能活下去，能够平安健康地活下去。”

这也是呆毛一直不曾提过的原因。

因为顾晴织要走的路太窄太难。

她走得遍体鳞伤，也没有走到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