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沈、齐二人自于家出来后,到了一处没旁人的地方,沈三刻见没有人跟来,便对齐仲元说:“这黄二有些问题,你去村里调查调查,我回县城再找找其余线索。”说罢,二人就在此处分开,前去调查。
那齐仲元回到村子后,只见得远处有一人神色慌张、四处张望,看周围没人,就要往后山走去。齐仲元诧异道:“这人不是黄二吗?如此慌张,必有鬼!”于是他悄悄地跟在黄二后面,随他到了后山上。齐仲元见黄二停了下来,便藏到树后边暗中观察。
只听得黄二大喊了一句:“出来吧!”话音刚落,就看见从前面树上跳下来一人,那人一身夜行衣,蒙着面,不见真容。
“掌门让我问你,事情办得怎样了?”蒙面人对黄二问道。
“不出掌门所料,沈三刻果然来了。”黄二答。接着从袖口拿出一枚玉佩,接着说:“这玉佩交与掌门,三日之后我再回去。“
“这玉佩是为何物?”蒙面人问。
“蔚然苏家的,重要证据。”黄二刻意压低了声音。
蒙面人没再多问,接过黄二手中的玉佩,便使轻功向树林飞去。紧接着,黄二吹了一声口哨,招来一匹白马,骑上马也往树林疾驰而去,齐仲元见状立刻回身往县城奔去,欲将自己看到的向告知沈三刻。
再说沈三刻这边,他在县城内转转悠悠,四处寻找可能与于家命案有关的线索,但转眼半日过去却仍旧没有丝毫进展;正在他要回明桥村之际,忽然听见前方有人争吵,便立刻上前去看发生了什么。
只见有两人正在互相指着,破口大骂,其中一人身着布衣,四五十岁模样,另一人身着大氅,带着儒冠,与布衣之人年纪相仿。
“孙老四我告诉你,不要欺人太甚!”布衣之人撸起袖子,就要拿起旁边的板凳向儒冠之人砸去,好在有旁人阻止,这才作罢。
“我孙修立于天地间,不做那不义之事,若你还要继续诬陷纠缠,我就立马报官!”说罢,儒冠之人便甩袖往一旁走去。
“诶诶,好你个孙老四,站住!”布衣之人见他走了,立马上前,三步并两步追了过去。
沈三刻正纳闷,于是拍了拍旁人肩膀,问:“敢问兄台,这二人是何关系?为何争吵?”
“哦,兄台有所不知,此二人唤作张平、孙修,同为县城里的行医,平素里就因医术和生意上的琐事争吵不断。”
“张平和孙修都开了医馆,张平总是向我们抱怨孙修抢了他的病人,坏了他的生意,我看这张平就是见不得别人的好。”有人补充道。
沈三刻从围观众人的闲言碎语得知,张平出身行医世家,祖上便在这颜年县里开了医馆,受百姓尊敬;孙修本为仓州人士,三年前来到颜年,也开了一家医馆。
行医之人本应以医治病患为重,怎料张平将给人医病看成是一门生意,孙修开医馆就是抢了他的生意,于是平日里对孙修百般刁难,就为了将他赶走。却不想孙修也并非软弱之人,面对张平的刁难愣是坚决不离开,甚至一直为无力付药费的病患免费治病,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去孙修的医馆看病,张平处则愈来愈冷清。
“这张平真不像个医者,倒是孙修更为仁义。”沈三刻摇了摇头,无奈地笑着,此刻他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也不会想到这是破案的关键所在。
见在县城里搜寻线索无果,沈三刻回到了明桥村,看见一人立于村口,双臂抱于胸前,原来是齐仲元。
齐仲元见沈三刻回来了,就向他走去,边走边说:“查得怎样了?”
沈三刻无奈地摇头,耸了下肩,说:“查不到,果然如黄二所讲,于家私交不广。”
齐仲元见他如此气馁,便说:“我这倒有些收获。”
“哦?说来听听。”沈三刻来了精神。
“我在村里发现黄二神色异常,便紧跟着他,他到了后山,与一着夜行衣之人会了面。”
“着夜行衣之人?”沈三刻追问道。
“正是,但相隔甚远,且他蒙了面,看不到模样。”
“你可听见他们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