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咱们换个地方,您好好看看老奴。”
韦太后神情恍惚,就这样被王嬷嬷忽悠着扶了出去。刚刚爬出去,就看到赵构那张满是担忧的老脸。
韦太后吓了一跳,问到:“这老头儿是谁呀?哪个宫里的公公啊?”
赵构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王嬷嬷赶紧将韦太后扶到床榻上,这才跪下向官家求情:“官家,太后娘娘她神志不清,并非是要冒犯您,还请您恕罪!”
赵构摆了摆手,垂眸看到了她手上的血迹,眼色有些松动,沉声说道:“你先起来吧!手上的伤是为了救太后才……”
“回禀官家,奴才无碍。”
赵构点了点头,说道:“你先去包扎一下,我陪着母后。”
王嬷嬷磕头谢恩,默默的退了下去。
还不等赵构过去,韦太后已经扑过来了,她仰起头仔细端详着赵构,半盏茶的功夫才激动的说:“你是我儿子!”
赵构点了点头,应道:“母后,我是您的儿子赵构。来,儿子扶着您坐下。”
于洪对着众人比了个手势,很快宫人便鱼贯而出,只留下于洪和太医在身旁伺候。
“儿啊,刚刚吓死我了!我看见好多金人,她们把我围了起来,要把我装进麻袋里,我害怕极了,就用刀砍她们。
我就这样砍呀砍呀,好多血!流了好多血……我怕她们杀了我,就赶紧躲起来了,幸好你来了!”
赵构扶着韦太后坐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母后,您不要害怕!您已经回到大宋,无人敢伤害你。”
说完,赵构看了太医一眼,太医赶紧凑过来,想要为韦太后诊脉。
“你干嘛,你是不是要害我?”
韦太后将手缩进怀里,用警惕的眼神上下扫量着太医,那样子分明是不信任太医。
赵构放轻声音,轻声说道:“母后,您不要害怕!他是太医,过来请平安脉的。您放心,有我在无人能伤你。”
“真,真的?”韦太后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很难相信别人。
赵构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自然是真的!您躺好不要动,只是诊脉而已。”
有赵构在身边,韦太后渐渐平静了下来。
太医诊完脉,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壮着胆子说:“官家,能否借一步说话?”
赵构面色阴沉,缓缓点了点头,又对韦太后说:“母后,您先睡一会儿,我让于洪陪着您,儿子去去就来。”
韦太后瑟缩了下,点了点头,紧紧闭上了眼睛。
待到了僻静处,赵构神色凝重的问道:“说吧,太后她为何会突然发狂?”
“回禀官家,太后娘娘乃是受了惊吓,惊吓过度才会如此。眼下只能先喝安神汤,好好静养,切勿不可再受刺激了。
另外,我看太后娘娘殿中有许多尖锐之物,还是命人收起来吧!太后娘娘眼下这种情况,还是不要摆放的好。”
“只能喝安神汤?”赵构心中的不悦已经到达了极致:“太后都病了多久了?你们这些太医,除了安神汤就想不出来别的方子吗?
若是只能开安神汤,我养着你们这些太医有何用?难道外头的郎中就熬不出安神汤吗?废物!”
太医慌忙跪了下去,额头直冒虚汗,声音有些颤抖,硬着头皮说:“还请官家息怒!容卑职再斟酌一下药方……”
“哼!”赵构冷冷的说:“不必了,去将所有的太医都请过来,我就不信,太后的病就没有办法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