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村边一个独居的以狩猎卫生的男人死亡了。亮着警灯的警车停在房子周围。村名们出入着男人房子,似乎在接受审问。过了一会她也进去了,一进屋子的正中间挂着一张大木板,这应该是男人的床。床上铺着白单子,尸体应该就放在这里。每一个进出的人都会看到这个特殊的床。
她没见过男人,不过感觉他好奇怪呀,她充满了好奇。他好像四十多岁,已经在这个村子里独居五六年了,基本不和村子任何人有交流,就是偶尔把猎物分给周边的人。他为什么把床掉起来呢,离地有一人高,却连个梯子也没有,他怎么上去的呢。
她停顿在床前,看着人形隆起的白单子,想着关于他的事情。里屋办案的警察叫她进来,她走进里屋,脑袋忍不住继续看着。
“他是怎么死的?”还没等警察开口,她问起来。
“我们也在查呀,想从村名这里得到些关于他的消息。”警察打开一个夹子,开始记录着。问了她的个人信息,但他对他的了解太少了,警察没问几句,就让她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她很想让警察撩开单子,看看男人的样子,正在犹豫时被催促赶快走。她也觉得警察应该不会同意,所以只能离开了男人的房子。
男人屋前是一个坡,她看向坡底,黑漆漆不见底,等天亮的时候可以去看看。
她正准备转弯的时候,看见几个形色异样的人向坡下走去。她心跳加速,很想跟着下去,一探究竟,可感觉自己一个人跟去太危险了。心里拿不定主意,腿已经跟着下去了。
悄悄的跟着,前面的人估计太着急和专注了,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没有发现她的后面。这让她心安一些,但还是时刻做好逃跑的准备,时不时的掉头看着后面的路。
忽然,前面的人停下,聚在一起,说着什么,还用手电筒照着一个方向。通过这束光,她看见一个低矮的房子,房子上长满了杂草,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个土包。
这些人并没有进去,而是记录了位置就走了。但她决定去里面看看,等他们都远后,她走到房子前,并没有找到门,墙壁和屋顶是土砖头和泥巴建成的,是谁建的呢,应该是从周围取材,做的土砖头,不是买的烧转,小小的一个村,如果谁家盖房子肯定都知道,怪不得村里人都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房子。
她围绕着房子找入口,在一个灌木丛里,看到一口井,她伸头看向井里,在清澈的水中似乎看见一个人影。她觉得应该是自己看错了,正准备掉头走,一个和他差不多的男孩子居然从井里出来了。男孩子叫住她,喊了一个名字,但不是她的名字。
“跟着我。”男孩说完就跳进了井里。
刚才看见的人影不是幻觉,她看见井里,男孩子在井水中向她招手,示意她快下来。她感觉自己应该是会游泳的,于是憋了口气就跳了下去。
到了水里,她感觉自己非常自在,很熟悉在水里的感觉,而且脑袋里浮现出很多像梦一样的事情。她继续往下游,到了一定的深度,她有种要转弯的本能,果然井侧壁上出现一个通道,而男孩子就在不远处等着她。
她跟随着游,在尽头是一堵水泥样的墙壁。她看见那孩子把四个手指头塞进墙上的一个裂缝里,这堵墙开始缓慢上升,她和男孩子游进打开的墙后就又缓慢下落。出现在面前的是另外一个一样的墙。她们在两个墙中间,男孩子还是把指头伸进一个裂缝里,水开始被抽出去,她们可以呼吸到空气了。没想到她可以憋气这么久,而且不觉得憋,她为自己的这个技能感觉到惊讶。
“想起来些什么吗?”男孩子脸上也有些表情,微笑着和她说话。
她看着男孩子棱角分明的脸,似乎确实很熟悉,但想不起他名字。
“别着急,会想起来的,小黎。”男孩子依然微笑了,很开心和满足的感觉。
“你叫我小黎?”这是她的名字吗?
“嗯,做好准备了吗?也许等下看到了一切会让你想起来很多事情,千万不要慌张和害怕啊,有我呢,害怕的时候喊我的名字,叶,千万不要自己扛着。”他说着,拍了几下另一面墙。
她听见墙也有了声响,然后缓慢的下降。明亮的光投射出来,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待门完全下降后,眼前的景象,她被震撼了,简直就是一栋地下楼房,只是它是放倒的楼房,有好几个通道,通道里面看起来像是一个个的房间。而且居然有电路通着,很多防爆照明灯,把整个地下楼房照的通透,像一个不夜城。
她刚刚走下去,另外两个看起来十几岁的男孩子匆匆跑过来说:“黎姐姐,快过来清创!”她还没有看清这两个男孩子的样子,就被拉走了。
走进一个屋子,眼前一个瘦高的男人接近赤裸的躺在床上,这件屋子还有一些其他医用设备。男孩子把她领到这个男人身边,她看到男人身上有很多溃烂的洞,职业感马上激发,她伸手拿出周边放着的换药包开始认真的清创、换药。、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把创口都清洁、杀菌好了,发现叶还在他身后,她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开口问:“这是什么地方,这个人怎么了,坡上死亡的那个男人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叶看受伤的男人已经睡着了,于是又拉着黎离开,不发一言,就是带着她一间一间的屋子看。她看到有些房子有上下铺的床,住着像是平民的人,看见她一点都有不陌生。有的屋子放着米面等物资,有的则放着很多正在工作的,发出嗡嗡声的机器。
最后在一间同样是上下铺的屋子停下来,“你躺下休息会,我和你慢慢说。”叶边说着就已经爬上了上铺。床铺上的床单整洁,她于是躺下来,等着叶说话,解除她心里满满的疑问。
“我们找了你两年了,知道你住在这个村子里,而且好像失忆了,但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得到的命令是不能去主动找你,就等你自己回来。”
她以为是来寻找关于那个已经死亡的男人的秘密,没想到自己也是一个谜团。
“你爷爷建的这里,为了保护一些宝贵的东西,但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只有你知道。但好像和国家有关。这里住着的是保卫者的家属。那个死亡和受伤的男人都是保卫者。五年前敌人发现了这个地方,但不确定是具体位置,于是就开始搜寻。”叶说到这里,从上铺下来,躺到黎身边。
“我是你的同学,同样称为了这里的保卫者。我们还是...”叶欲言又止。
“我们是什么?”黎问。
“算来,以后我再告诉你。”叶继续讲发生的事。“两年前你不顾我的阻拦出去打探消息就没有回来。后来我出去时发现你还在这村子里,被一个聋哑人收养了。具体你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你看见了我,但好像一点都不认识,我感觉你失忆了,向上级汇报了你的情况。那个死亡的男人是...”叶又不说话了,转向头看着黎,然后把黎抱在怀中。“那个男人是你的爸爸。”
“啊!”黎挣脱了叶的怀抱,坐起来。“你说什么?他是我爸爸?”
“是的,他出去暗中保护你。敌人不知道你的样子,但知道你爸爸的样子,于是把他捉住问你在哪?你爸爸吞下了提前准备好的毒药。”
听到这里,她脑袋里都是那个盖着白布的男人,她想马上出去,掀起白布,看看爸爸的样子。
“雷达显示,周围有好几辆汽车,他们迟迟不动,也许就是在等时机,等你去找你的爸爸。”
虽然黎对过去还是没有记忆,但是她的第六感觉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能安全的把爸爸的尸体给回来,然后安葬。“我虽然还是似乎没有记起来,但是我相信你的说,我要把爸爸带回来。不能就让他就那样躺在那里,作为敌人的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