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沉寂(1 / 2)明烛一现首页

父亲在我十七岁那年突发恶疾,请来镇上的所有郎中都说治不了,我打算带着父亲去城里治病,可家中清贫,实在负担不起。

程老爷听闻父亲突患恶疾,寻遍附近郎中都医不好时,提出要帮我父亲去城里就医。

我一向认为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这饼是有条件的。

程老爷说只要是亲家,当然就会花钱帮家人治病。

我只觉荒唐,什么样的算盘非得算到我的头上?

什么样的馅饼得等着我来吃?

原来是要我嫁给一个傻子。

原来是要我做个牵线木偶。

我看着病床上父亲痛苦的呻吟。

我于心不忍,想着,反正他也想我过得好,这下嫁的是有钱人家,不愁吃不愁喝,还能治病。

只不过牺牲一个我。

我坐于屋内,透着窗看着外面的世界,月光映现着书桌上我写的文章。

月光照着诗文,却只勾勒出梦幻泡影。

我跳不出这围墙,也当不了大记者。

就算没有父亲的病,我想我也追寻不了我的理想。

我没有钱,没有背景,出了镇就只是别人砧板上的肉。

外面到处弥漫着战争的硝烟,不止有日寇更有那群到处搜刮民脂,发国难财的国贼。

乱世之下无完卵。

为了活命,为了救命,嫁给一个傻子似乎变得也不那么难以接受。

不过父亲若知晓我嫁的是个傻子,定然是不肯的,所以我只敢说我嫁的是二少爷。

程家二少爷十三岁时便离开桃镇,说是去香港治病,然后便一直生活在那,后来还出国留学了,可谓风光不限。

整个镇上谁不知道他程家出了第二位“秀才”。

只不过自他离开之后一直都未有人见过他回来一趟。

很多人猜测他会不会早就死了。

不过一个留洋病秧子总比傻子更容易接受。

可父亲的反应却让我些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