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马鞭后扬长而去。
戏台上的小生和旦角唱着夫妻双双把家还。
台下观众们磕着瓜子,吃着橘子。
“怎么样,戏好看吗。”
为了不吵到旁人,他低声询问道。
“好看,你也坐下来看看。”她拍拍旁边的位置,他也没有拒绝,坐在她旁边。
看着看着他有些无聊了,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戏。磕着瓜子,喝着茶水,憋了许久,心生一计,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不看了吗?”她有些懵,还有些不解。
“戏有什么好看的,我带你骑马。是不是许久未骑了。”
“说来上次还是在五十年前的事了。”她有些生疏,把着他的手,踩着马蹬翻了上去。
漼鬼则在前面牵着缰绳,她双手扶住马鞍上。这么高的马,终归是有些怕的。
“今天开心吗。”
“很开心。”
“开心就好,以后日日都这般开心。”
“这怎么可能。哪有人日日开心。”
“怎的不能,你好好的,孩子吃的胖胖的,我就开心了。”漼鬼倒是看的开,牵着马大步走着。
牵了不知多久,漼鬼走不动了,就直接翻身上马,手直接揽住她的腰,捏着缰绳,扬长而去。
一开始马儿飞奔疾驰,后来他放慢了速度,缓缓而行。
彼时红霞漫天,日落西山,百鸟归林。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啊。”他不禁看向长空,吟诗一句。
“东风渐急夕阳斜,一树夭桃数日花。”陆妍看着漼鬼,眼里有说不出的亲切和爱。
“宗申,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
“好。”他拿着马鞭抽打着马,马疼得跑得飞快。“回家喝酒去喽!哈哈哈哈哈哈……”
穿过沙漠,到达街道,又迅速奔向前方。
古街上散落着人群,行人如织,衣花淡月,四面八方来客,有的来做买卖,有的看看热闹,聚拢着开怀笑,行人们斗棋、打牌、聊天。热闹的街道夜里,大街小巷发出金灿灿的灯火,一簇簇灯光通明每一个角落,熠熠发光,夜色褪去,古街上的人无一不仰望着他们。
“来来来,喝酒喝酒。”漼鬼忙着招呼客人们,陆妍则是和妇孺们闲聊天。
“都给我干了啊,一滴都不许剩。”漼鬼挽起袖子,掀开袍子撂到一边。“是是是,新郎官开口我们哪敢剩,我等一饮而尽。”“好,痛快!今天敞开了吃敞开了喝,别客气嗷,谁要是跟我客气,我就亲自喂了昂,到时候让你们捧着肚子走出去。”漼鬼插着腰,大手一挥,惹得宾客们哄堂大笑。“新郎既然这么爽快,那咱们可不能负了他的美意是不是。”“是!”宾客们起哄着。
五十桌宴席,漼鬼一一敬酒,仍屹立不倒,站如高松,稳如泰山。
“今天是我哥大喜的日子,作为弟弟,我也很高兴,分隔五十年才得以相守,实在是沧海桑田,终于盼来了这一天,祝哥哥和嫂子百年好合,琴瑟和鸣,永结同心。”漼宗瑞激动又兴奋的说。
“我儿漼宗申,儿媳陆妍,佳偶天成,情投意合。实是天赐良缘,天作之合。若不是战乱分散,早就该成亲了,不过没关系,今天我们相聚一堂,为他庆祝,为他们高兴,让我们祝他们鸳鸯比翼,鱼水相谐,幸福美满。”漼父揽着儿子,发表感言。
“鱼水相谐,幸福美满,百年琴瑟。”
“谢谢爹,谢谢弟弟。谢谢各位宾客,漼某在此谢过了。”漼鬼向他父亲作揖,一一谢过弟弟和众宾客。
“诶呦,我的好孙女,爷爷抱抱。又重了一点哈,胖乎乎的多可爱。肉嘟嘟的。”他一把抱起漼安肆,捏捏她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