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棋嗤的笑出声:“傻姑娘,我刚刚逗你玩呢。怎么可能会娶你?”
唐文文睁开眼,抿唇,怔怔地看着面前刚毅柔和的那张面庞,心跳乱了节拍,她低下头,“谢谢你。我想要回”
“帝都的房子,一直都是空着的,我自己也才住了一个月。赏个面子吧?”陈寒棋软了声音,温声哄道。唐文文不敢看他,低着头不言不语。陈寒棋头一回这般放低姿态,连自己都觉得有些无奈,自嘲的勾唇笑了笑:
“我平常都在部队,保证你住进去,我肯定不会出现在屋里!”陈寒棋郑重其事地竖起手指,笑着补了一句道,“当然,你要是愿意我搬进去,我就搬进去。”
唐文文仍旧犹豫。
回到那个家,一定会得到叶战国的冷嘲。
那张睡过别的女人的床,再睡也有心理疙瘩。
身上也没有钱
唐文文叹气,抬起头,目光落在陈寒棋面上,见他脸上的笑容坦然自在,眼睛清亮,一股子让人不得不信服的坦然,唐文文点点头:
“那麻烦你了,就当我是租的,以后把房钱给你。”
话音落下,唐文文对着陈寒棋深深地鞠躬,一颗颗珍珠泪珠滚落,砸落在地上。
陈寒棋胸口像是被谁砸了一圈,疼得撕心裂肺。
往前迈出的步子顿住。
“我接受了,走吧,我带你去那个地方。”陈寒棋转过身,让唐文文有时间擦拭脸上的泪珠。估摸着差不多的时间,陈寒棋才迈开步子朝前走去。
唐文文迈步追了上去。
拦了一辆车。
过了一会儿,到达一处楼房前,唐文文随着陈寒棋走到了二楼,将紧闭落了蜘蛛网的铁门打开,扯唇对唐文文笑了笑,特意指了指蜘蛛网:“你看看,都结了几层蜘蛛网了,真是很久没住过了。”
唐文文随着陈寒棋走进客厅。
窗帘垂落,遮挡了窗外的阳光。陈寒棋走了过去,手一扯,将窗帘拉开,窗户打开,微凉的风吹着窗外树叶,吹着垂落的窗帘,满室的清凉。
客厅没有家具。
只有一间小屋,屋里一张小木床,一个长衣柜。再无它物。
厨房有一些青菜、挂面,窗子敞开的,刀具、木板整齐的码放在一旁。
陈寒棋把唯一的一把钥匙给了唐文文。
“这个家就交给你了,爱住多久住多久,但是有一件事你需要做到。”陈寒棋道。
“恩?”接过钥匙的唐文文,一脸认真地看着陈寒棋,等着他下半句。
“你要是搬走或是怎样,必须告诉我一声,别让我担心你。”陈寒棋很认真的说道。
只有藏在这里,他的地盘,才会让人稍微的放心。
唐文文有些意外,点点头:“我答应你。只是你到时候回部队,我到哪里找你?”
陈寒棋默了默。
“要是到了非走不可的时候,就在家里留一张纸条,让我知道你去了什么地方就好。”陈寒棋淡淡道。
“谢谢!”鼻头酸涩,唐文文转过身,悄悄地抹掉了眼角的泪珠。
天黑了下来。
叶战国坐在客厅沙发上,灯光很亮,将整个家照的空荡荡的感觉。他烦躁地一根接着一根猛抽着烟,桌上烟灰缸挤了不少的烟蒂。
地上随意丢了两个空烟盒。
从莫名其妙失踪之后,到现在至少有一个下午了,虚掩的大门始终没有被人从外边推开。
家里电话响了起来。
叶战国接了起来,是老家打来的电话,询问他跟唐文文在帝都的情况。叶战国压下烦躁感,笑着一一敷衍了,老家的人很满意挂了电话。
叶战国走到窗边,闷闷地望着白天唐文文待着哭的那处地方,空落落的,黑漆漆的,让人觉得害怕。
天都黑透了。
安小暖被郭妈杜春华强留在郭泽强屋里吃晚饭,没等她拒绝,杜春华都已经将托盘上热腾腾的两碗面条摆上屋里的书桌,搁了两双筷子,一定要安小暖吃了再回去。
安小暖默默地坐下,取了筷子,慢慢地吹着热气,吃了起来。
郭泽强笑着瞥了一眼杵在一旁的郭妈杜春华。在安小暖看不到的角落,不断给他打眼神官司,让他趁着独处的机会,好好哄哄安小暖。
郭泽强点点头,郭妈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屋里那种热闹的氛围随着郭妈的走远而瞬间冷清下来,郭泽强靠在床柱,闭着眼睛,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鼻梁,眉宇间一股难以驱散的忧郁。
安小暖专注地吃着面条。
等一碗吃完了,她才将目光落向沉默想心事的郭泽强,“你不吃吗?味道不错。”
郭泽强闻言睁开眼,瞧到安小暖没吃饱的砸吧着嘴,有些意外她的大胃口,忽而笑了笑:“让给你吃,吃不完剩下的我吃。”
安小暖嗯了一声,端过那碗面,就着手里的筷子,专注地吃了起来。
郭泽强注视着安小暖的目光,渐渐融化出一团暖暖的笑意,眉宇间的忧郁淡化了几分,他站起身,将带回来的一盒酸梅给了安小暖:
“吃酸吗?战友自家晒的,味道不错。”
安小暖嘴馋,捏了一颗塞到嘴里,酸的皱了皱眉头,“好酸,留下吧,也能解解馋。”
郭泽强笑了笑,见她把第二碗面吃了只剩下寡汤几条面条,“没吃饱我再给你盛一碗?”
“算了吧。”安小暖端起面碗,享受的慢悠悠喝着面汤,郭妈的厨艺一向好,总是能让人食欲大开。安小暖把最后几根面条都吃了。
郭泽强不在屋里。
安小暖站起身要收拾碗筷,收拾一半被郭泽强制止住了。
郭泽强将端进屋的一盆热水,放在床沿边,长身轻轻地将安小暖按坐在床上,在安小暖尚未反应过来,帮她脱了鞋,粗糙的大手握着她的脚探入温热的水中泡着,轻轻地按捏着脚底板的穴位。
安小暖低眸看去,郭泽强刚毅的脸庞洋溢着笑容,侧颜温柔幸福,目光注视着热水盆,双手专注地帮她按捏着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