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正屹兄太吹捧了。”理延红着脸低头小声说。
看到眼前两位优秀的山守村猎人竟是如此年轻,对此感到不可思议的秋居眼中有光在闪烁。“真希望两位能在峋林村多留住几天,不知两位此行前往何处?毕竟明天是谷雨节,想借此机会重新好好招待两位。”
“谢谢秋居前辈的好意,我要去找的人在遥远的北方,再过几天就是叶落村成立一百周年的庆典,这是理延此次出行的目的,而我也要途径叶落村,所以顺路同行,但不确定一路上能否顺利,我们只能抓紧时间赶在庆典举办之前到达。”
“原来如此,那我就不挽留二位了,但是到达叶落村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确定好下一站的去处了吗?是否需要护卫的人手?”
“我们早已计划好路线,其实最初就不打算引起人们的注意,所以才没有向其他村子发出通知,我们为此做了充足的准备,明天只需要在日落前到达风扬村就足够确保安全了。”
“明白了,那我就祝二位旅途平安顺利。另外关于今天阿固一伙人的所作所为,稍后我会对他们严厉惩罚,让他们反省自己的错误,希望今晚二位不用为此事困扰,能够安心入睡。”秋居说完便起身与正屹和理延道别离开,周围的人们随后也陆续散去。
清晨天色还未明亮,正屹和理延便起床准备上路,两人离开了房间,从阁楼下来到大厅,这时他们注意到大厅座位处坐着三个熟悉的身影,是阿固和他两个同伴,此时三人也注意到出来的两人,相互对上了目光之间,只有阿固将脸扭过一边。
在昨晚正屹已从峋林公会的猎人名录中看过他们三人的档案,阿固有三十岁,另外两个比他小一两岁,动手打人的叫阿丈,另一人叫阿丁,他们一同当上猎人至今未满五年,从他们并不突出的功绩看来,他们这五年过得相当轻松。
此时的大厅没有其他人,不知他们为何待在这里,正屹打算上前一探究竟,理延跟随正屹直径走到三人桌旁。
对于二人的到来,座位上只有阿固皱着眉没转过头看起来不想交流,而他的两个同伴似乎有话要说。
阿丈先开口:“我们昨天喝了酒,一时头脑糊涂动手打了你,我恳请小哥原谅。”说完便向正屹低头抱拳。
正屹问:“你们平时也像昨晚对待我们一样对待过其他人?”
阿丁愣了一下紧接低头抱拳:“只是看到两个小哥年纪不大才想欺负你们,现在我们知道错了,就算借着酒劲也不该对你们不敬,请两位小哥原谅。”
正屹看理延点头,便接着对两人说:“两位前辈能向后辈低头认错这点非常值得敬佩,好在事情并不严重,我们对此可以原谅。”
见两人都抬起头来,正屹接着说:“要是往后有更年轻的人来,也被你们那样对待吗?哪怕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你们能保证不会再犯吗?”
忽然一阵拍桌声,阿固朝正屹大吼:“都道歉了你还想怎样?我们以后的事你管得着吗?”
正屹答:“当然管不着,照道理我可以不必接受道歉,而是给你一拳再把你连带全村人辱骂一遍,然后就是我来向你道歉,到时候你也能轻易就原谅我对吧?”
阿丁小声对阿固说:“大哥你好好道个歉,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跟他道歉还得受他教训,这毛头小子真让人火大。”阿固站起身对同伴说:“山守村的人杀了阿四大哥,现在居然要向他们低头,阿丁阿丈你们两个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说出来可能会让你不高兴,”阿丁稍显畏怯地说,“其实,阿四大哥对我和阿丈,并不像他对你那么好,我们更多是被他欺负。”
“你说什么?”阿固对此难以置信,即使看到一旁的阿丈对此点头认同,阿固仍然不能接受,“就为这种事?你们?你们竟跟山守村的人串通?”
阿丁说:“至少小哥有一句话说得不错,要是人家真想故意杀害阿四大哥,大可抛尸野外隐瞒此事,但人家还是把他的尸体带了回来,让他能够在峋林村安息下葬,要是不明生死地过去二十年,这期间我们岂不是连祭拜他都做不到了吗?”
只见阿固的表情仿佛有一丝悲伤掠过又忽然拧成愤怒的形状,阿固猛然伸手指向正屹,咬牙切齿地说:“那我也把你的尸体带去山守村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