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皇帝想驳回,内阁也会驳回皇帝的要求,让皇帝自找没趣。
“谋害皇爷,你还想伸冤!”
陈敬扇华南的耳光,华南不停哭诉:“微臣只求一个公道!”
“陈千户,案子不是你这样审理的。”
丘聚见陈敬是个生瓜蛋子,一点都不了解东厂流程,好心提醒他,可陈敬以为他要抢功:“咱家只是试探试探他,马上就上大刑,由不得他不招。”
丘聚嗤笑,就这样的生瓜蛋子,也能抢班夺权?
殿中的朱厚照不由失望,屈打成招,只会丧失主动权,陈敬手艺太糙,会留下把柄的。
而在一旁苦苦寻觅机会的郑通,伺机进言:“启禀皇爷,让华南招供并不难,只要有人得了和皇爷一样的病,令其服用他开的药方,那人死掉或者病情加重,就能证明药物有毒。”
朱厚照很满意郑通的进言。
果然如此,只要他是健康的,就会有太监投献他,他自然有源源不断的人才使用。
现在是郑通,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更多的人投献,无论后宫还是前朝,这就是皇权。
“你去办。”
“那陈公公那?”郑通不想得罪那位新贵。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陈敬是怎么幸近的,如果知道,他会把陈敬的脑袋提入殿中。
朱厚照瞥了他一眼,出来办事还怕得罪人?
宫中这些太监生活过于优渥了,所以十二年过去,都没诞生下一个刘瑾。
哼,宫中也得养蛊,皇帝亲自下场多掉价呀!
“奴婢有罪!”郑通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郑通快速出殿,从陈敬手中接掌权柄,华南还在喊冤。
嘭!
郑通从侍卫手中拿到金瓜锤,包裹厚布,敲击在华南头上,直接将其击晕,头上还没伤,脑瓜子嗡嗡疼,懵逼不伤脑,刚刚好。
“去提水。”
很快,几个太监提着水桶进来。
郑通指着两个御医,意气风发:“寝殿中丢了根金钗,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偷拿了,往他们头上浇,看看藏在哪里!”
哗啦一声,两个御医被淋个落汤鸡。
“除了衣服,仔细搜!”郑通声音很大,故意让人听见。
偏偏两个被淋水的御医不说话,外人以为他俩同意呢,却不知他俩的嘴被堵住了。
他鬼精,跑到灯火很暗的地方做事,不像陈敬,就在殿门口处置华南,搞得人尽皆知。
“干爹,咱不通医理。”
“若药物服下后,人是死了。”
“待仵作验尸时,被瞧出破绽,局势倾覆。”
“咱们受罚是小,坏了皇爷大计是大,关键咱们担待不起呀。”郑通的干儿子兼心腹郑安成小声道。
郑通一拍额头:“多亏你提醒,把这事办砸了,咱家这辈子就毁了,你有什么好办法?”
“快点说吧,干爹得幸皇爷,以后肯定亏待不了你的!”
郑安成目光挣扎,咬牙道:“干爹,此事简单,收买个御医,拉他下水,这里是豹房,栽赃个太医院院判又有何难!”
“难的是,谁敢做,做了之后能不能承担得起报复!”
“你怎么没早说!”郑通脸色急变。
他没往深想,看到皇帝身体转好后,就急于幸近,想博得青云直上的权势地位。
却没想到,这权势能否长久,或者说,皇帝能活多久?
不然,这么简单的办法,为什么别人没想到,偏偏他郑通想到了,就因为大家不急于站队,再看看皇帝的身体。
郑安成苦笑:“干爹,在御前侍奉,谁敢乱语?好了,您已经站队了,切莫反复,否则里外不是人,先把这差事办好吧。”
郑通初得权力的喜悦荡然无存,竟想撂挑子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