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琪说:“我想得到的东西已经得到了。”泄说:“你得到了什么?”美琪说:“我现在拥有的东西,就是我曾经想得到的东西。”泄说:“你现在拥有了什么?”美琪说:“你现在看到了什么,我就拥有什么。”泄说:“我看到了什么?”美琪说:“你看到了什么应该问你自己,因为只有你自己知道。”泄说:“既然的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你凭什么说我看到的就是你拥有的呢?难道你也不知道自己拥有什么?”美琪说:“一个人不知道自己拥有什么不是很正常吗?大王知道自己拥有什么吗?”泄说:“既然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拥有什么,我怎么能知道你拥有什么呢?”美琪说:“我的祸福荣辱完全找我在你的手里,我又有什么失去什么,不都是你能看到的吗?”泄说:“作为一个臣子和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不觉得自己胆子有点太大了吗?”
美琪说:“我这么说话让大王不高兴了吗?的确,作为臣子应该恪守人臣之礼。但是在大王的眼里,我一点都不值得尊重吗?”泄说:“你不要仗着自己有一点微薄的功劳就目中无人,杀功臣这种事儿一直都在发生。”美琪说:“作为一个臣子做了自己能做的事,这是我一生都值得高兴的事。大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离开我这里,你不在欠我什么,我也不再欠你什么。”泄说:“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赏给你的,你还觉得我曾经欠过你的?”美琪说:“这话说的太亏心了,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挣来的,如果我当时向前再走一步,我会得到的更多,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的忠诚吗?”泄说:“一个人对天子说这种话还好意思忠诚自夸?”美琪说:“好了,大王请回吧!愿今后你我永不相见。”泄说:“你这话什么意思?”美琪说:“希望我们今后都不会被对方拖累。”
泄离开之后,美琪紧锣密鼓地坐着军事装备,只要天子发难他会立刻进行反击。泄回到打得之后,发些日子远不像是在军中时那般自在。每天他都闷坐在后宫,并没有什么家国大使等着他处理。娇每一天也过得非常悠闲,泄说:“为什么把我堂堂天子却像是一个闲人?”娇说:“你想做什么?”泄说:“天子每天应该做什么?”娇说:“这件事你得跟朝臣商量,如果谈妥了也许他会把部分权力还给你。”泄说:“为什么你一直没有去争取权力?”娇说:“我一个妇道人家争取什么权力?能够安稳的过日子,我就心满意足了。”泄说:“你就不为我考虑吗?”娇说:“你是天子,天子应该做的事情,应该让天子做。”泄说:“吃进肚子里的东西他们怎么可能吐出来?”娇说:“那就要看你的手段了,其实做天子也像是做生意,无非就是想通过交易实现自己的利益。”
泄说:“为什么没有安排我去做生意呢?”娇说:“安排你去哪里做生意的,我没有做生意的熟人。”泄说:“母亲与那个美琪到底熟悉到什么程度?”一听这话娇脸色一沉,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觉得我做了什么让你丢脸的事吗?”泄说:“母亲只要告诉我你不熟悉到什么程度就可以了。”娇说:“你给我听好了,不管我们熟悉到什么程度,我们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让你丢脸的事,如果你恩将仇报,我一但死了,让你在这世上没有立足之地。”泄笑嘻嘻地说:“你放心,你不会死的。”娇说:“大夏朝有那么多的内忧外患你不去处理,反而算计到了老娘的头上,你小子有种就杀了我。”泄说:“请你想一想,我的母亲非常信任他,我的伙伴都是他的人,守卫大内的人,在商丘负责城防的人,全部都是这个美琪的手下,你告诉我,我怎么信任他?”
娇说:“没错,你说的都是事实,但有一个问题你没有闹清楚,这一切都不是他有意为之。”泄愣笑着说:“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巧合?”娇说:“并非巧合,而是诸侯、朝臣、美琪三分谈判相互妥协的结果。”泄说:”可我总觉得这样的谈判结果,只是彰显了美琪一方的利益。”娇我说:“你错了,诸侯们鞭长莫及,我们又不愿意被朝臣控制。这才有了现在的结局。”泄说:“美琪也是一方诸侯,他怎么就没有鞭长莫及呢?”娇说:“美琪作为诸侯是谈判结束之后发生的事情,在谈判期间他并不是。”泄说:“你说的没错他以前不是诸侯,可现在是了,难道说他不是一般的诸侯?”娇说:”可以这么说,他把我们从朝臣的魔爪中救了的出来。”泄说:“我们已经暴报答他了,不是吗?过去他只不过是一个平民,现在他是镇守一方的诸侯。他有什么不满意的?除非他想谋朝篡位。”
娇说:“你说这番话什么意思?你想让我不再信任他?你不想重用你在学习和从军的时候结下的伙伴?你想让他的军队撤离商丘?告诉你小子,你说过真的这么做,我也不在商丘住了。”泄说:“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想跟着美琪一起住吗?”话音未落娇的一记耳光甩到他的脸上,说:“我真是瞎了一双眼睛,居然生出你这么个东西来。”泄的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说:“未来的一个平民,母亲竟然这样打我,为什么你就不能自重一点呢?”娇说:“你笑坏我的名声,告诉你,你做不到。”泄说:“我是做不到,我是你的儿子,我只能维护你的名声。如果你能帮助我杀了美琪,之前的事我可以一笔勾销。”娇说:“不用一笔勾销,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你老子我当年都没有怕过,你以为我会怕你?”泄说:“真是没有想到,一个平民,能让你如此倾心。”
娇说:“好小子,你既然认准了我不清白,没有关系,我愿意以死明志。”泄说:“这种玩笑母亲最好不要随便开,万一说出去的话不能兑现,大家都会很尴尬。母亲是体面的人,说话的时候更应该可谓慎重。”娇说:“老娘绝非谈生怕死之辈,不就是死吗?只要我想死,须臾之间就可以离开人世。”泄笑的格外灿烂,说:“真是没想到,这从母亲与美琪结识之后,说大话的技术,这是长进了不少。”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娇不死似乎说不过去了,她再也没有任何犹豫,从他的袖子当中取出了一个黑颜色的小瓶子,从瓶子里倒出来一粒红色的小药丸儿。他把那一粒小药丸儿放在嘴里,没一会儿娇就没有了呼吸,但她仍就坐在那里栩栩如生,嘴角还留有一丝微笑。泄站在哪里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意识到。身为天子死了母亲一定要表现出悲痛来,可他的演技实在是太烂,只是趴在那里干嚎了几声,便草草结束了。
之后陆续有人来吊销,有一点点位看官可能想象不到,之前朝臣们对美琪恨之入骨,可是当时过境迁之后他们似乎喜欢上了这个平民出身的诸侯,因为有他的牵制,朝臣们不敢胡来。王畿之地一片安宁,朝臣们各司其职,子民的安居乐业,与诸侯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美琪是一个非常谦虚的人,每次见到朝廷来人,无论级别有多低。他都以宾客之礼待之,朝臣们投桃报李,几次想要提高他的绝爵位,都被他拒绝了。他说:“作为一个平民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以前非常知足了,但愿大夏朝能够一直维持这种和睦的关系。”娇的死讯给美琪非常大的震撼,因为他与她一直保持书信来往,根据娇在书信里面透露自己的身体状况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也不好说什么。要不要亲自去商丘奔丧,这成了摆在他面前的一道难题。
他的夫人说:“你绝对不能去奔丧,你若是去了,他们随便找理由把口下来杀了,我还能怎么办呢?朝臣和诸侯也绝对不会替你主持公道。你只有我们坐在这里,凭你手中握有的军队,他想要做对你不利的事情也要掂量掂量。”美琪说:“要是他真的讨伐我怎么办?”他的夫人说:“把守大内的是你的人,他如果想要乱来,你凭什么还有恪守人臣之礼呢?”美琪的眼珠儿飞快地转动着,他说:“不,人臣之礼还是要守的,如果有必要,我们完全可以换一个天子嘛!”夫人说:“这么说你以前有了中意的人选?”美琪说:“目前还没有,但他如果把我逼急了很快就可以有。”两人这个时候突然笑了起来,夫人说:“我从前怎么没有瞧出来这个小子竟这么歹毒。”美琪说:“这不足为怪,你又不是什么神人。”
夫人说:“我虽然不是神人,可我是女人,女人的直觉是非常灵敏。”美琪说:“可惜这一次你证明不了。”夫人说:“我真的理解不了,大王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母亲呢?”美琪说:“他这个人的心思我猜不透?”夫人说:“那这个人岂不是很难对付?”美琪说:“一切坏人都不好对付,但我相信邪不压正,只要我们坚持站在正义一方,我们就不会被打垮。”夫人莫名的觉得没起这句话没有底气,于是说:“知道那个人难对付,你应该早做准备,要不然被对方打个措手不及,那个时候就晚了。”美琪说:“先看一看吧!”他果然没有奔丧,只是跟其他诸侯一样派一名使者去吊唁。导致泄的计划落了空,如夫人所说的那样,他原打算宝贝一起扣在大内,然后强迫他撤走守卫大内和负责商丘城防的人。他把美琪的使者叫去,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用轻柔情手的语调说:“他为什么没有亲自来奔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