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花无为梦随风,夜倚廊桥自轻松。
闲来不过饮酒客,蓬莱山下一仙翁。
封如意坐在山下的一凉亭之下,夜幕将至,她却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只是斟满了杯中的酒,望向远山之下的一名白衣男子。
须臾,那白衣男子便从远处走来,风度翩翩,面若冠玉,他手里拿着几株闲采的野花。看见如意斟满的酒,随手酒拿起一杯一饮而下。
“子遥哥哥!”封如意看着他喝酒时滚动的喉结,一时间竟羞红了脸。少女春心,只是她还不知路子遥是否有着同她一样的心思。
“嗯,这是你刚写的?”放下酒杯,路子遥就看见了放在一旁的小诗,娟秀的小楷,干净利落。一看就是一气呵成的小诗。只有封如意写诗才这样,不做多想,想来就是一整首的七律,对错无妨,随心而就。
“这样随性洒脱?”路子遥坐下,又为自己斟满了酒,然后示意封如意也举起杯。
封如意举杯道:“预祝子遥哥哥此次进京科考一举夺魁!”
路子遥点点头:“嗯,这可为难了,但借你吉言,定当拿个进士回来!”随后又仰头饮下杯中的酒。
“子遥哥哥,这是我闲来抄写的一些题汇,里面抄录了往年前三甲或是一些见解独到的文章,你此行带与身侧,闲来拜读一二,也许会有些许帮助!”封如意将一本厚厚的手账本推给路子遥。路子遥拿起看过,随后塞进衣服,笑道:“如意果然是心细如发,若为男儿身,定将会是协力家国的栋梁之材!”
封如意不知是因为多饮了几杯酒,还是何原因,她眼前的路子遥竟然越来越模糊了。直至......
“如意!如意!”
“小姐,小姐!”
“子遥哥哥!”门子玥费力的睁开生疼的眼睛。眼前的一众人吓得她一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小姐,我们到客栈了,您下车到客房休息吧!”豆蔻一双滴溜的大眼睛看着门子玥,心想,她的小姐真是太可怜了,若不是为了救她,怎会受这么大的罪,从今之后,她可能再也见不到她的子遥哥哥了,所以即使失忆了,梦中也依然会想起她的子遥哥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害的,想着想着,她不禁红了眼眶,眼角滚下一行泪珠。
门子玥此时可没有什么心思去猜测一个小婢子的情感起落。
她不顾豆蔻的搀扶,不顾封如辰的等待,跳下车,就喊了起来:“这是个什么破梦?还能不能醒了?啊!什么鬼地方?没完没了了!”
众人都被她的举动吓得愣在了原地!
封如辰刚想上前去一探究竟,就看见蒙着面的楚骁已经站在了门子玥的身后。
“请夫人回客房休息!”蒙面楚骁冰冷的言语好像一盆冷水浇进了门子玥的心里。
“什么夫人?”门子玥不悦,看见楚骁蒙着的脸,又气上心来!抬手就想拿掉楚骁脸上的面巾。
“夫人!”楚骁打落了门子玥抬起的手。
门子玥哪里愿意,转身就与楚骁交锋了起来。
封如意从小就只喜欢习文点墨,这拳脚功夫根本就一窍不通,所以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封如辰看向豆蔻,眼神中充满询问,豆蔻明意,但她除了摇头,还能说点什么呢?
只能眼看着,两人从房前打到了屋后,又从屋顶追向了树丛。两人你攻我守,你进我退,在一众人的眼前,来来回回,无休无止。
封如辰同封家的一众随行之人,已是惊的目瞪口呆。
“此事,切莫声张!”封如辰定神思量几分,小声的对身边的随从默里说着。默里是随行封如辰一同长大的陪练,自然最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