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两人进入店中，与店员稍交谈后，拿上了身份识别卡，蓝发女生将写着“AOI”的卡留在手中，另一张写了“SAKURA”的递给对方。

“一会儿包间再见。”

刚才和卡巴拉的人交流导致的胡思乱想让玖昊并不是全心全意在驾驶终端，小T汇报着练习内容并出言提醒：“发挥变差了，主人。”

“刚才，还好你出口替我拒绝了那边。我现在回过神来，一定是卡巴拉那边搞错了。根据他们的说法应该是误以为我有你那样超级AI的智力。”

玖昊在反复斟酌当时那位卡巴拉的领头者说的话。

“卡巴拉并不是将所有人改造成超级士兵，而是让所有人成为完美的自身。人与生俱来的无能与无知为自身带来的苦难你也应该深有体会。”

“我……”

“不需要！”

所有人惊讶地看着玖昊身旁的这位小身板。

“正是无知无能，为了获求成长才保持动力。”

玖昊虽然被打断，却也没有一意孤行的决心，与其让他说什么不如听听“超级AI”的话。小T说出的这句话同时也是她作为AI的本质，成长学习也是她的底层逻辑。

“本意应当自行定夺。”原本分立两侧不言不语的其中一人冒出一句话让玖昊吓了一跳，小T也因为理亏发出了像是被压扁的小玩偶一样不甘心的声音。

玖昊看了看两方，回应道：“我和她约定过一些事，没法接受你们的邀请。”

中间的男性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有什么情绪，他淡然开口：“你会因为那些无关紧要，甚至应当摒弃的主观臆断失去超凡理性，即使这样也要拒绝吗？”

“有失理性”，玖昊也知道他是这个意思，不过一切无法定夺的选择都有一种解决方式。

“没有必要急于求成，等我完全考虑清楚。”

虽然这一次是不了了之，但在场的人都知道下一次见面就是做出抉择时。

白色的研究者大褂与黑色的西装同时出现在观众席中央的场地上，和上一场比赛不一样，这次弗兰克和玖槃直接来到游戏的现场了。

“下一场赛事将在五分钟后准时开始，”弗兰克看了看系统时间说，他的声音自带了全场地扩音的效果，“考虑到各位观战者与参战选手的体验，接下来的战斗将会从屏幕转播变为游戏内机体第三人称视角。也欢迎各位进行录制创作宣传。”

刚才那艘巨大舰船引发的混乱还历历在目，但是说到底这次赛事与“方舟”的计划不会因为一次“疑似作弊”带来太大挫折，让玩家们有更加公平的监督机会给玩家们一个交代才是目的。

“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两分钟，各位请立刻督促队伍成员回到赛场，未能全员到齐的队伍视为弃权。”玖槃宣布后观众席上打下数道灯光，而其中之一，在陈昆的角色右手侧的空座椅正是玖昊的位置。

“日天……啊？游戏中？”而陈昆发现他在试机场。

“倒计时二十秒。”

“有点不妙，在那里没有时间提醒。他不会是忘了吧？”西格玛也打开了消息窗口向玖昊发送信息。

小T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嘿嘿，哈哈哈！！”

“小T你要不还是和以前一样保持无实体吧，这样乱动会影响我的注意力。”

笑得花枝乱颤在玖昊驾驶室乱蹭的小T让终端的动作都乱了，玖昊这样用意识抱怨了一句。出于驾驶终端系统的原因他并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即时看见来自其他玩家的文本信息，自然是小T代劳“叫他回去”。

“打扰到了也没关系，时间要到了，只是队员们着急的样子很好笑……”小T得意地说着耍帅打了个响指，“因为这是在质疑我的计算能力。”

在倒计时结束前一刻，玖昊的人物稳稳落座在座位上，在几乎整个区服的注视中回到赛场，他下意识想要藏什么，但是小T并未现身。

“ACE，你怎么直接在座位处出现了？”欧若拉不知道是惊是喜地问。

“这个观众台区域是禁止登出的，”西格玛缓缓地分析着，“因为这片区域在赛事结束后会关闭，恐怕‘狼’是在这个位置上直接进入试机场，这一个小时没有离开游戏过。虽然这样问不好，你不会是废寝忘食在玩MZO的宅人吧？”

“我提前解决了，食物问题什么的。”玖昊小声回答。

“我只是顺口问了一下……”西格玛挪开视线。

“检测到肠胃运动过缓，体内糖分含量低。”小T用冷冷的声音说着，像鬼故事一样从座椅后探出头来，用像是看脏东西的眼神看玖昊。像是在问“你说的‘信任’和‘承诺’呢？”

似乎已经接受了小T这个存在，陈昆只是笑了笑，说道：“日天的常规操作罢了。”

而玖昊感觉很不好意思地看向欧若拉。原因得回到一小时前。

“ACE，记得吃饭注意身体。”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在众人纷纷离开赛场时欧若拉的嘱托让玖昊始料未及。

“我只是从学校里的午饭和你平时的饮食习惯推测的。”

“你在担心吗？”小T追问，却被玖昊轻轻呵斥了一下。至此欧若拉默默离去，这也是之后小T与玖昊在“臭AI”“处男”这样斗嘴的原因。

回到现在虽然欧若拉沉默着没说什么，但是能感到她的责备之意。

“时间到，请所有参赛者进入第二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