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施粥后,饥民们虽然依然食不果腹,但饿死是不会了。大街上陆陆续续又恢复了一些生机。
陆红秀的花铺又重新开张了。刘小乙兴致勃勃的跑去帮忙,陆红秀虽然仍然不和他多话,但没有叫之前的冷淡。刘小乙像只殷勤的小狗,跟进跟出。陆红秀偶尔也看着这个基本不着调的男人,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了。
赵刀子的酒楼依然大门禁闭。门口的招牌已经被风吹倒在地。刘小乙扶起了后看着它又被吹倒了,后面就不再管它。
刘小乙经常想去看看赵刀子和李耕田,但是想想即便是去了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仿佛他们的友情一夜之间回不到从前。
过完年,风雪渐去,一场一场的雨接踵而至。城外的灾民在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知道是死了还是跑了。
立春后,县太爷下令开城,随之而来的就是不再施粥了,这让有些吃惯了得饥民一时间难以接受,很多人跑到府衙门前闹事。
县太爷下令谁带头就打谁,谁闹事就抓谁,一连续抓了四五波之后,再也没人敢闹事了。县太爷说:“这些刁民就是欠收拾!”
这天刘小乙晃荡回家,我惊奇的发现李鳏夫的房子搬来了新的租客。刘小乙好奇的走到门口看了会,只见一个姑娘端坐在院子里,拿着书本正津津有味的读书。
如果说陆红秀美,那这个姑娘就胜在端庄大方,一看就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刘小乙从门缝里津津有味的欣赏着美貌。突然门打开了,一个丫头盯着一身公服的刘小乙喊:“色狼!”
刘小乙有些尴尬,只好说他也住这条巷子,看到有新的邻居就过来看看。
看书的姑娘听到丫头和刘小乙吵嘴便走了过来说:“你也是住这条巷子?”
刘小乙点了点头说:“你看,院子里有棵拐枣树的就是我家。”,刘小乙一边说一边不等那姑娘邀请就钻进去了。刘小乙说:“之前住的李鳏夫死的时候还是我帮忙的呢!”
那姑娘一听死过人,脸色有些不好看说:“死过人?”
刘小乙说:“是啊,就死在院子里呢!”
丫头一听时候来大声骂道:“没良心的牙行!死了人都不告诉我们一声。我要去揍他们!”,说完便撸起袖子要出门。
那姑娘拉着丫头说:“雪儿,算了。这年头哪里没死人呢!”
叫雪儿的丫头忿忿不平,嘴里没完没了的诅咒着牙行。
刘小乙看着那安静得有些过分的姑娘说:“不知小姐芳名?”
那姑娘没有想到刘小乙这么直接的问名字,犹豫了会说:“我叫齐长平”
刘小乙嘴里默念着齐长平三个字朝那姑娘拱拱手说:“我叫刘小乙,很高兴认识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