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四很是无语:“兄弟你演个鸡毛掸子啊,杀人不过头点地,腿一蹬,眼一闭。再说了,咱就是赌个博,罚点钱就过去的事,你搞自杀是整哪一出?”
“老子是在担心老婆孩子,你个万年老光棍懂个屁。”毕云天恨恨瞪了大头四一眼。
大头四哂笑一声:“天儿,哥跟你说,到了警局,自残和装疯卖傻这套没用。人家警察的眼睛就跟孙猴子那火眼金睛似的,任何妖魔鬼怪都无所遁形,再说你哪来的……”
说到兴奋处,大头四手脚并用比划起来。
“安静点。”一警察探头进来厉声呵斥。
毕云天心想,跟狗日的大头四讲话简直是对牛弹琴。遂一人蹲在墙角自闭,任凭大头四说什么都当他放屁。
直到警察传毕云天,说家属来接他,才回过神来。
浑浑噩噩走到大厅,抬眼就看到交完罚款正签字的同胞哥哥,天生的血脉压制让毕云天不敢抬头。
跟在人身后战战兢兢出了公安局大门。刚出门一招佛山无影脚就精准落在毕云天屁股上。
上一世被墓碑绊了个狗啃泥,重来一回以为躲过了,哪曾想前世的回旋镖兜兜转转还是踹在了他身上,虽迟但到。
哥哥恨铁不成钢踹完人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好在哥哥还算是心疼他,留了辆自行车下来。
毕云天叹口气,踩着二八大杠朝墓地骑去。从树下挖出自己的工资,第一时间先返回警局赎大头四,等不及大头四出来,就骑车闪人。
追出来的大头四看着毕云天远去的背影刚刚的感动瞬间全无。破口大骂:“天杀的地蘑菇,等等你爷爷会死啊,这么远的路,你让爷爷走回去啊!!!”
大头四骂的再脏,毕云天也听不见,现在毕云天一门心思只想回家。
一路猛骑转眼就到家门口,毕云天停下脚步,近乡情怯。做了半天心里建设,才将车子停在门洞里,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一边走一边喊:“媳妇,我回来了。”像前世无数次那样。
一遍无人回应,毕云天不以为意,知道自家媳妇在生气,壮了壮胆子,提高音量又喊了一声,还是无人应答。
毕云天是个混不吝的,干脆清了清嗓子拖长了音调喊起来,“媳妇儿,我………”
话没说完,一盆水就劈头盖脸浇在毕云天身上,透心凉心飞扬。
一带着围裙的女人端着盆出现在门口,怒目而视。
毕云天嬉皮笑脸迎上去:“妈,谁惹您啦生这么大气?是不是我闺女又拉了?没关系,您老人家坐着休息,儿子这就去伺候我家大胖闺女。”
说着就越过自家老娘往屋里走。刚准备揭门帘,耳朵就被老娘狠狠揪住连转两圈。
“哎吆我的个亲娘咧,您老人家松松手,不然儿子耳朵要没了。妈,手下留情,我知道错了,我改,我再也不去打牌了……”
毕云天疼得龇牙咧嘴,女人这才悻悻松手。毕云天一溜烟跑向自己屋子,想着即将见到老婆孩子,毕云天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步子都走顺拐了。
刚进门就愣住了,屋子里空荡荡的,哪里有老婆孩子影子。
笑容疆在嘴角,毕云天不敢置信问后面端菜进来的老娘:“妈,我媳妇和孩子呢?怎么不在家?坐月子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哪去了?”
闻言,毕云天老娘手里的碗吓得摔在地上,饭菜和碗片溅的到处都是。
顾不上捡,毕云天老娘惨白着脸呢喃:“儿啊,你个光棍,哪来的老婆孩子?你莫不是中邪了?你别吓唬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