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云天皱皱眉,将脱到一半的衣服穿了回去。
毕妈妈小跑着出来拦住女人,小声劝说着。女人对充当和事佬的毕妈妈还算恭敬,语气软和下来。
但看到毕云天,女人瞬间激动起来,挥舞着拳头要揍他,被毕妈妈一把拉住。
“妈,您松开我,今儿个不揍趴这龟儿子我跟您姓。毕老二他简直欺人太甚,我和老大辛辛苦苦攒个钱容易吗?都填了他这个无底洞。
那是他亲侄儿的学杂费啊,我刚从娘家借来还没捂热就被拿去赎他了。
这是要逼死我的节奏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妈你给我评评理,呜呜呜……”女人蹲在地上哇哇哭起来。
毕云天不知所措的立在原地,他生平最怕女人哭,这事又是他理亏。
眼前女人是毕云天亲大嫂,平日里虽说性子泼辣但没坏心思,是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
发脾气向来雷声大,雨点小,架势端的恐怖,实际攻击力为零。
毕妈妈知道这事是毕云天做的不地道,子不教父之过,毕云天从小没了爹,是她这个当娘的没教好。
赌博那么害人的东西,老幺怎么沾上就戒不了啊,老太太想不明白。
眼下想不想明白不重要,关键是必须给老大媳妇一个交代,不能让人寒了心,那是孙子的学费啊。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剜了小儿子一眼,嘱咐老大媳妇一声,转身进了屋。
毕云天知道母亲干嘛去了,前世那次抓赌没抓到毕云天,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赌红了眼的毕云天终究没逃脱法律的制裁。
毕云天被抓后,也是哥哥背着嫂子掏腰包领回了他。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嫂子知道后第一时间跑来家里大闹。
最后毕妈妈被逼的没办法,拿出自己的棺材钱替毕云天还了,这才了事。
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让母亲拿自己棺材钱来为自己填坑。趁母亲回屋功夫,毕云天拿出剩下的工资,一把塞到大嫂怀里。
“嫂子,这钱你先收着,剩下的最迟明天晚上给你。事情都是我惹出来的,你别怪咱妈和我哥。”
毕家大嫂被毕云天一番操作给惊呆了,手里捏着钱不敢置信。“老二你这钱哪来的?昨晚上参与聚众赌博的赃款不是都被没收了吗?”
毕云天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总不能说自己是穿来的有先见之明提前把钱给埋了吧。
遂半真半假道:“嫂子,钱哪来的你就别管了,我保证这钱是干净的,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拿走了。”
毕大嫂一听也顾不上哭了,拍拍身上灰尘,拿着钱骂骂咧咧准备走人。
门口探头探脑看热闹的人群自动分开,让出路,毕大嫂瓮声瓮气道了句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就把人都遣散了,走之前不忘把门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