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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云村,一个北方的小村落,这里积雪堆积,长年不融,仿若一片棉花田,这里粮食极少。

而我,祝余,自幼便在这个村中长大。儿时,我的母亲去世,只为我留下了一个项链。幼年时期,我常常追着父亲问:“为什么我们这里都是雪啊?”父亲只会不耐的向我挥挥手说:“我不知道,但这雪不能融化,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就要努力上大学,所以一定要到外面的世界看看,一定要。”他说话时特意把“不能”二字加重。说罢便拿起一个铁锹出去了。

我们这里有许多山,其中最南边有一座最为高大的山名叫扎雅娜,此山之高仿佛可刺破云端,深入天空。我们几个孩童总是听村中的老人说:“这山啊,是当年女娲炼石补天用剩下的石头。”这种说法儿时的我们竟天真的相信了。

在这个村中有一个特殊的习俗,就是守山人一家的每一代继承者,只要到达一定年龄就必须到扎雅娜山脚下的祠堂里接受神的洗涤。而我们祝家便是守山人。所以我也理所应当的担起了这份责任,下个月刚好我就要19岁了,高考结束,我也就回来子承父业了。

山脚下的祠堂极小,是由被刷红的桃木建成,没有正门,只有一个被挖空了的打洞,那就是“门”。洞口挂着几缕血红的丝带,映衬着纷纷的白雪。在这个假期,父亲便开始教我仪式举行的过程,仪式的内容及其繁琐:首先,我需要穿好祖上流传下来的衣服,无论男女,头上要戴好繁重的发饰。但女生头上却多了一些簪子,甚是隆重。父亲那过来时,我最先注意到的便是一根簪子。

那簪子通体金黄,顶部雕刻成了大束梅花的造型与平常的梅花发簪不通,它的花数量多、间距小,但开的繁盛,相互交叠。在中间最大的那朵花上镶嵌了五颗宝石:红的、黄的(和铜不一个颜色)、绿的,蓝的和褐色的,它们中间有一颗圆润莹白的珍珠。正是因为它大胆又土气的配色,才让我第一眼便注意到了它。我伸出手摸了摸又拿起来掂了掂,动作陡然一顿,眉头一皱,抬眼问父亲:“爸,这个簪子这么重?这是纯金的?”“嗯”他回道,只一个单音节的字却给足了我极大的震撼,“这金簪子是主饰品,但它目测有15厘米长,最宽处大约为6厘米,这可不便宜啊!”我小心翼翼的将它放下问父亲:“爸,我们家哪有钱买这金簪子呢,难不成我的祖上是贵族只是后来落败了?”父亲瞥了我一眼说:“这不重要,虽然我也不清楚,总之老一辈的说什么我们后辈就只能照做。”说完,就把它们端走了。

“现在你应该知道任务的艰巨了吧,到时候你可是要穿戴好这些东西进行仪式的”我看了看那些东西轻轻的点了点头,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个簪子。“好了,今天有些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正式开始。”我这才回神,发现太阳早已落幕。